“即便是要强攻昆阳,莽军也不该四面围城,堵死全部的出路,而应该选择三面进攻,留一条活路,如此,方能动摇守军的军心,甚至是让守军主动逃出城邑,可王邑犯了兵法大忌,四面围城,导致守军别无选择,只能殊死抵抗,这是王邑帮了我军的第三个忙。有如此昏庸之统帅,莽军又怎能不败啊?”
听闻贾复的这番分析,众人频频点头,贾复说得没错,兵法有云,围城当围三,不围四。
贾复继续说道:“另外,莽军表面上看起来兵多将广,实则,大多数的将士都是东拼死凑来的,内部分歧严重,矛盾重重,而主公所用的攻心之计,又恰恰击中了莽军的要害,这也是我们进攻莽军大营的时候,莽营里明明有那么多的将士,但真正肯站出来抵御我军的兵力,就只有王邑所率的那万八千人。”
祭遵两眼放光地看着贾复,脸上也自然而然地露出敬佩之色。
他以前以为贾复只是名有勇无谋的猛将,现在看来,自己太低估贾复了,贾复对整场战事之通透,超乎想象,此人当真是有勇有谋。
刘秀回到营帐的时候,正看到冯异坐在营帐外面乘凉呢,他乐呵呵地走上前去,笑问道:“公孙,你怎么在这儿坐着?”
看到刘秀,冯异立刻起身,拱手施礼,说道:“属下见过主公。”
刘秀向他摆了摆手。冯异挺直身形,向刘秀说道:“营帐里不通风,人又多,属下得闲便出来坐坐。”
侧耳听了听营帐里面的动静,里面的众人正说得热火朝天,时不时的也提几句各自的功绩,相互夸赞一番。
刘秀一笑,拍了拍冯异的胳膊,和他一前一后的走进营帐当中。
见刘秀回来了,营帐中的众将齐刷刷地站起身形,插手施礼,异口同声道:“主公!”
刘秀笑呵呵地向众人挥手说道:“都坐吧!”
“谢主公!”
刘秀问道:“这两天,大家休息得怎么样?”
马武拍着胸脯说道:“主公放心,属下的身体已经恢复如初了!”
贾复也说道:“主公,属下的伤势业已结痂,已无大碍。”
刘秀点了点头,说道:“刚才,我去面见了成国公,不日,我便要率部七千,南下入汝南作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