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复横起画杆方天戟,向上招架。当啷!砸落下来的长戟被震起有两尺多高,那名莽将的双臂就如同过了电似的,酥麻得快要失去知觉。
他也不需要再有知觉了。贾复回手的一戟,横扫过去,咔嚓,对面的莽将被懒腰斩断,上半身掉于马下,下半身还坐在马上,白的、红的各种零碎,流淌一地。
两员莽将,都是一个照面就死在贾复的画杆方天戟下,下面的莽军兵卒见状,无不吓得脸色煞白,人们端着武器,不由自主地连连后退。
刚刚吃饱喝足的贾复不管那些,催马往前硬冲。战马踏入人群当中,惨叫之声此起彼伏,残肢断臂,在战马的周围散落一地。
此情此景,让莽军兵卒再无心恋战,人们尖叫着四散奔逃。贾复并不追杀,他的目标依旧是昆阳。
北营的主将吴儁是一路寻着贾复的踪迹,穷追不舍,他的速度已经算是够快的了,可惜一直都未能追上贾复。
他正带着手下将士往前跑着,迎面跌跌撞撞地来了两名兵卒,同时还不断地大声喊叫道:“将军!将军——”
吴儁不知道怎么回事,勒停胯下的战马。有几名侍卫催马冲到那两名兵卒近前,厉声喝道:“你俩不要命了,竟然拦阻将军!”
“小人……小人有紧急军情,要向将军禀报……”那两名兵卒累得气喘吁吁,鼻凹鬓角都是汗珠子。
听闻他二人的话,吴儁心头一动,喝退了手下的侍卫,提马上前,问道:“你二人说有紧急军情?”
“正是,将军,小人在那闯营的贼人身上搜到一封书信!”说着话,一名兵卒把那块捡到的布条拿了出来。
吴儁眯了眯眼睛,问道:“搜?你们可是把那贼子擒下了?”
他一句话,把两名兵卒吓得一缩脖,互相看了一眼,另名兵卒结结巴巴地说道:“将军,是……是贼人身上遗落了一封书信,恰巧被……被我二人恰巧捡到了。”
“哼!”吴儁不满瞪了他俩一眼,冷冷哼了一声,说道:“拿于我看!”
一名侍卫上前,接过兵卒手中的布条,翻来覆去的瞧了瞧,确认没有问题,这才呈交给吴儁。吴儁接过布条,打开,定睛细看。看罢布条上的字迹,他脸色顿变。
见状,周围的十数名莽军将官颇感莫名,互相看了看,其中一名与吴儁私交深厚的将官催马上前,小心翼翼地问道:“将军,怎么了?”
“出事了。”吴儁脸色难看,将手中的布条递给那名将官,后者急忙接过来,低头一瞧,脸色也跟着变了,诧异地惊呼道:“宛城沦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