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话,他一仰头,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
阴丽华还要说什么,刘秀站起身形,说道:“一路舟车劳顿,丽华也早些休息,我先告辞了。”说完,他又向阴丽华柔和地笑了笑,转身走了出去。
等到刘秀离开好一会,阴丽华才回过神来。她身边的丫鬟都说刘秀对她有意思,她自己也或多或少有这样的感觉。
这次,她本来想留刘秀,多说会儿话,结果话没说上两句,他就走人了。这让阴丽华都搞不清楚,刘秀对自己到底是什么心思。
其实刘秀想的很简单,这一路走来,风餐露宿,人困马乏,好不容易到了棘阳,可以安下心来好好休息,理应让丽华早点歇着,自己不应多做打扰。
所以说,单身汉之所以能成为单身汉,当然都是有原因的,刘秀二十多岁了还没有成亲,在当时做个大龄的晚婚青年,也是有道理的。
刘秀回到大厅,刚坐一会,便有仆人进来禀报,刘縯和刘稷来了。
听闻大哥到来,刘秀出门相迎。把刘縯和刘稷接入大堂,落座之后,刘縯关切地问道:“阿秀,听说你在宛城受了伤,伤势如何?”
刘秀笑道:“大哥,只是皮外伤而已,现在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那就好。”刘縯松了口气。
刘稷愤愤不平地说道:“张卬是个什么东西?当初他请缨出战的时候,就跟他说了,宛城绝对不好打,可他不听,执意出战,结果怎么样,还不是损兵折将,铩羽而归?”
对于岑彭这个人,刘稷可是深有体会,当初岑彭守新野,他率军去攻,打了那么久,愣是未能撕开新野的城防,现在换成宛城,城防比新野更坚固,守军也更多,以张卬的本事,只带一万人去攻,能打得下来才怪。
刘縯哼笑出声,说道:“张卬只是绿林一系的跳梁小丑罢了,只可惜了阵亡在宛城城下的数千弟兄!”
刘秀话锋一转,面露正色,问道:“大哥,我听说我方现在准备在棘阳推选出一位皇帝?”
他这次过来,也正是为了此事。他点点头,问道:“阿秀,你以为这位皇帝,由谁来做最合适?”
刘秀微微皱眉,其实他并不认为现在是己方推出一位皇帝的好时机,毕竟宛城还在王莽的掌控之中,南阳的局势也还没有完全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