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刘秀来了,张卬立刻出帐相迎,满脸堆笑地说道:“刘将军,还未休息啊!”
刘秀含笑拱手,说道:“我是来向张将军辞行的。”
张卬一怔,面露不解之色,愣了片刻,他连忙侧身,向营帐内摆手说道:“刘将军,帐内说话。请!”“请!”
两人走入营帐里,落座后,张卬让手下兵卒上茶。等兵卒端送上来茶水,他不解地问道:“刘将军,你说的辞行是?”
刘秀一笑,说道:“我与丽华,许久不见,现心急如焚,故打算连夜赶路,不想在此地多做耽搁。”
他心仪阴丽华的事,不是什么秘密,绿林军众将也都知晓此事。
听闻刘秀的话,张卬乐了,笑问道:“刘将军,我部大军抵达宛城,最多不超过三日,难道这区区三日,刘将军都等不了?”
刘秀说道:“丽华独自一人住在宛城郊外,我心中甚是挂念,一刻也不想多耽搁了。”
张卬与刘秀对视片刻,见他不像是虚言,他收敛笑意,一本正经地点点头,说道:“是啊,阴小姐一人住在宛城郊外,的确太危险了,尤其是现在,岑彭于宛城做困兽之斗,还指不定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刘将军早日接阴小姐回家,对阴小姐而言,也是多一分安全!”
“正是!”
张卬说道:“如此,我也不拦着刘将军了,不过,刘将军要先行去往宛城,路上也要多加小心才是!”
刘秀拱手道谢,沉吟片刻,他意味深长地说道:“张将军,岑彭其人,文武双全,既善攻,也善守,当初岑彭孤守新野,我军便久攻不下,连连碰壁,今次岑彭又孤守宛城,张将军务必要多加谨慎,切不可轻敌啊!”
张卬仰面而笑,向刘秀摆了摆手,说道:“刘将军多虑了。”
既然刘秀都要走了,不会再和自己争功,有些话,张卬也不必再掖着藏着。
他说道:“甄阜、梁丘赐十万之众,全军覆没,这对宛城的士气,已是致命的打击,现南阳诸县,纷纷投靠我军,宛城更成为一座孤立无援的死地,城内将士的士气,可想而知。就算岑彭冥顽不灵,可只他一人,又岂能抵挡得住我部的千军万马?”
“话是这样说没错,可岑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