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童跑上前去,拦住刘秀的去路,急得满脑门子的汗珠子,他低声喝道:“阿秀,你疯了不成?就这么几个人,怎么去和莽军打?”
刘秀跨前一步,走到刘童近前,说道:“童哥,我只知道,当‘战还有一线生机,不战必亡’的时候,就只能选择拼死一战!”
刘童闻言,倒吸口凉气。刘秀说道:“倘若童哥要走,那么就赶快走,快去找我大哥救援。”
“我……”
“倘若童哥不想走,那么就尽快在城内组织人力,把滚木礌石都搬运上城墙,巩固城防!”说完话,刘秀拍下刘童的肩膀,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后面的百余名衙役们呼隆隆的跟着刘秀,一并出了县衙,直奔莽军出现的北城而去。
刘童脸色变换不定,最后他狠狠跺了跺脚,转身向大堂跑去,书写动员文书。
刘秀不肯走,他又怎么可能自己一个人逃走?他真这么做了,包括刘縯在内,柱天都部的所有人都不会放过他。
且说刘秀一行人,带着百余名衙役到了北城,和朱祐等人汇合一处。目前,他们所有的人加到一起还不到两百,其中有一百名精锐亲兵,还有八十多名衙役。
向城外看,来犯的敌军的确有一千多人。
看莽军打的旗帜,其中有一面大旗,上写一个斗大的‘淯’字。看清楚这面大旗,刘秀皱了皱眉头,脱口说道:“难道来敌是淯阳县兵?”
朱祐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说道:“不会吧,主公,大哥让邓奉领兵两千,去攻淯阳了!”淯阳的县兵现在应该死守淯阳城才对,怎么可能会突然跑到新野来呢?
刘秀眼珠转了转,心中了然,幽幽说道:“率领这支淯阳县兵的人不简单,他看出我军来势汹汹,淯阳难以坚守,便另辟蹊径,带着淯阳县兵,放弃守城,直接绕过左前军,偷袭我军后方的新野!”
这一招避敌锋芒,剑走偏锋,奇袭敌人软肋的战术很是厉害,起码是大大出乎了己方的预料。
刘秀的推测没错,这支突然出现在新野的莽军,正是以淯阳县令为首的淯阳县兵。
淯阳东岸之战,不仅郡军损失惨重,淯阳县兵也战死了一两千人之多,其中还包括淯阳县的县尉。
目前淯阳城内的一千多县兵,大多都是临时征召的新兵,战斗力不强,想靠着这一千来人,去抵御来势汹汹的邓奉一部,那无疑是以卵击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