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野苦笑,说道:“玄德师叔一心想通过国师,打通他步入朝廷的仕途之路,可是当今朝廷早已病入膏肓,形同朽木,玄德师叔想要的那条仕途之路,也注定是一条死路,师兄可千万不要引火烧身,跟着……陷进去啊!”
冲鹏就是个修道之人,对名利、仕途全无兴趣,不过师弟有一句话说得很对,玄德师叔一心想入仕,自己还真就不能再与他走得过近了。
他看了刘秀一眼,又瞧瞧虚英三名弟子,问道:“你们可愿意留在刘将军这里磨练?”
他特意淡化自己徒弟给刘秀做侍卫的事,只说成是磨练,而磨练也恰恰是种修炼。
虚英、虚飞、虚庭三人互相看了看,然后一同向冲鹏躬身施礼,齐声说道:“徒儿谨遵师命!”
冲鹏点点头,对刘秀正色说道:“希望刘将军能言而有信,莫要忘记今日之言,等到伤势痊愈之后,我的徒儿可自行离去!”
“当然,君子一言,快马一鞭!”
冲鹏不再多言,站起身形,向刘秀拱手说道:“如此,在下也就不多叨扰了,告辞!”
刘秀也不虚情假意的挽留,拱手还礼,说道:“冲鹏先生慢走!”
陈野也起身,向刘秀和严光告辞。
难得相见,严光本想留陈野多住几日,不过被陈野婉言拒绝了,这次的事情不小,他二人得立刻去找师父,向师父解释清楚事情的原委。
事情到此,算是暂时告一段落,冲鹏和陈野离开的第二天,严光也向刘秀告辞。
他现在还是朝阳县令,不能长时间的留在新野。临走之前,他对刘秀说道:“主公还应多劝劝大将军,急于冒进,终将惹来杀身之祸啊!”
刘秀苦笑着点点头,在这件事情上,只怕他也是力不从心,不过他还是应道:“子陵,我会写书信提醒大哥!”
严光继续嘱咐道:“这几日,我有仔细留心观察虚英、虚飞、虚庭三人,虽说平日里的为人都有些桀骜不驯,但本性不坏,忠厚憨直,主公可以信任他们,也可以放心把他们留在自己身边。若有可能,主公应尽量收服,等到伤势痊愈之时,让他们心甘情愿的留下来!他们三人既可成为主公的助力,亦可为主公带来更多的助力!”毕竟冲鹏可不是只有他们三个弟子。
刘秀心头一暖,子陵真是事事都为自己着想、做打算,连这样的小事,他都考虑到了。他说道:“子陵,对虚英、虚飞、虚庭,我会以诚相待、以礼相待。”
对于刘秀的为人,严光还是很放心的,他又交代了好多杂七杂八的事情,然后方离开刘秀的府邸,回往朝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