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秀拿起茶杯,乐呵呵地说道:“今日冲鹏、冲渊两位先生来访,秀本应以美酒款待,奈何伤病未愈,便只能以茶代酒,还望两位先生莫要怪罪。”
陈野连忙欠身,说道:“刘将军太客气了。”
冲鹏也没想到,自己服软之后,刘秀非但没有再步步紧逼,反而还放低了姿态。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对于刘秀的这种性格,冲鹏好感大增。
他拿起茶杯,说道:“既然刘将军这么说了,在下也以茶代酒,向刘将军陪个不是!”
说着话,他稍微吹了吹茶沫,然后一仰头,将一杯滚烫的茶水全部灌进肚子里。
在场还没离开的仆人们无不吓得暗暗咧嘴,头皮发麻,这么一整杯滚烫的茶水直接喝进肚子里,谁能受得了啊?
可冲鹏就能受得了,他人坐在那里,神态自若,脸色如常,完全像没事人似的。
刘秀稍愣片刻,拿起茶杯,向冲鹏晃了晃,然后浅浅喝了一口。
他放下杯子,说道:“冲鹏先生的赔罪,我接受了,不过,冲鹏先生想这样就把三名弟子带走,恐怕还不行。”
听闻这话,冲鹏刚刚对刘秀生出的那点好感荡然无存,他双眼一眯,问道:“刘将军还想要我怎么赔罪?”
刘秀说道:“冲鹏先生可知我现在为何身患重伤?”
自然是因为阎罗缠。刘秀身中阎罗缠的事,冲鹏和陈野都已知道,但刘秀为何没有毒发身亡,又是以什么办法解的毒,他俩就不得而知了。
见冲鹏看着自己没有说话,刘秀乐呵呵拍了拍巴掌。
随着脚步声响,虚英、虚飞、虚庭三人被几名军兵从外面带了进来。
他们身上并没有绑绳,只不过武器被卸掉了。看到自己的三名徒弟被人押了进来,冲鹏不由自主地站起身形。
刘秀慢悠悠地说道:“这次我被贵门的剧毒所伤,好在先祖在天有灵,予以庇佑,我才侥幸捡回一条性命,但身体已然元气大伤,冲鹏先生是不是也该做出些应有的补偿?”
冲鹏吞了口唾沫,正色说道:“我冲鹏的弟子,所用武器从不淬毒,刘将军所中的阎罗缠,也绝非出自于我门下弟子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