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汐泠一怔,不解地问道:“严先生这话是何意?”
严光说道:“如果我没有记错,苡尘先生对采阳补阴之法也颇有研究,许小姐身为苡尘先生的爱徒,自然也深得苡尘先生的真传。”
他这番话,让许汐泠都不由得为之脸色,看向严光的眼神也变得飘忽闪烁起来。
严光不管她心里是怎么想的,继续说道:“主公的私事,我不管,也无权去过问,但若是让我知道许小姐把所学的那一套用在主公身上,子陵,不会坐视不理。”
许汐泠低垂下头,脸颊挂着红晕,眼中蒙着一层水雾,其状当真是娇艳欲滴,令人遐想非非。
她柔声说道:“严先生误会了,汐泠对主公是真心实意,绝无加害之念。”
严光眼中的锐利消散,说道:“其实,许小姐找我说这些,是找错了人,我还是那句话,主公的私事,我不会管,也无权去管。”
许汐泠看眼严光,暗道一声可惜。严光可比马武那些粗人要难对付得多,油盐不进,属滚刀肉的,看他对自己的态度,许汐泠对严光的拉拢之心凉了大半截。
接下来,两人谁都没有再说话,马车里的气氛沉默,但两人都不觉得尴尬。现在许汐泠只希望严光能说到做到,不管刘秀的私事,不会成为自己将来的绊脚石,否则,严光这个障碍太难逾越了。
马车一路来到城西,到了那家被军兵们团团包围的小酒馆,二人先后从马车里走出来。
此时,围困小酒馆的军兵数量更多,没有千人,也差不了多少了,许多军兵手中还都端着弩机。统领这些军兵的,有刘嘉、邓奉、张平、朱云。
看到严光是和许汐泠一同前来,四人先是一怔,而后快步上前,齐齐拱手说道:“严先生?严先生什么时候来的新野?”
“刚到不久。”严光拱手,向四人施礼,而后他转头看向那间酒馆,问道:“刺客还在酒馆里?”
刘嘉点头,正要说话,邓奉抢先说道:“酒馆的掌柜和其女也在里面,倘若强攻,只怕他二人会有性命之忧!”
严光诧异地看眼邓奉,心里颇感莫名其妙。
邓奉的性情向来刚猛,沾火就着,做起事来也从来都是不管不顾,现在好不容易发现刺客,他竟然在乎起了酒馆掌柜和其女的死活?
倒不是说严光觉得他的顾虑不对,只是与邓奉平日里的处事作风不相符,有点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