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马武和铫期双双答应一声,翻身下马,大步流星地向那几名兵卒走了过去。
“我看谁敢动他们?”刘稷斜跨一步,挡住了马武和铫期的去路,与此同时,他握住佩剑的剑柄,两眼冒着凶光,身上散发出浓重的肃杀之气。
自从攻占新野,刘稷就在城内属于横着膀子晃的主儿,无论是城中的百姓、士族,还是舂陵军的将士,都没人敢去招惹他。
现在刘秀要当众惩治他的兵,他哪能受得了,何况脸面上也过不去。
只知护短,不分轻重!刘秀也下了马,扬头说道:“稷哥,你现在已是偏将军了,就不要难为两位校尉了,你有什么不满,尽管冲着我来就是!”
刘稷闻言,都气乐了,连连点头,他一边挽着袖子一边嘟囔道:“冲你来就冲你来!小时候我就打得你满地哭,就算你现在长大了,我还怕你不成?”
刘秀扶额,差点吐出口老血,那都是多少年前,还穿着开裆裤时候的事,你现在拿出来说,有意思吗?
他直接走到刘稷近前,后者向他晃着拳头,自信满满地说道:“来吧!”
他拉开了架势,要与刘秀打一仗,可刘秀根本没有要和他动手的意思,拉着他的衣袖,说道:“我们走!”
刘稷已运足气了,被刘秀拉扯得满脸茫然,扬着眉毛问道:“怎么?怕在这里打输了丢人,想换个没人的地方打?”
刘秀白了他一眼,说道:“去县衙,找大哥评理去,问问大哥,看看你手底下的这几个兵到底该罚不该罚!”
在舂陵军里,刘稷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他唯一惧怕,也是唯一敬重的人,就是大哥刘縯。
听刘秀要带他去刘縯那里评理,刘稷的气焰立刻灭了下去,嘀嘀咕咕地说道:“就……就这么大点事,也值当拿到大哥面前去说理?”
“稷哥不是很有理吗?怎么,现在不敢到大哥面前去评理了?”
刘秀用话一激,刘稷当然不肯服软,大声嚷嚷道:“谁……谁说我不敢了?走就走!去就去!”刘秀故意带走了刘稷,刘稷一走,也再无人护着那几名兵卒。
马武和铫期对视一眼,向后面的随从一挥手,令人把这几名兵卒统统捆绑起来,押到菜市口,执行鞭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