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轶深吸口气,说道:“我们在湖阳,郡军在淯阳,我军主力若想突进到淯阳对岸,起码需要三天左右的时间。这么长的时间,郡军恐怕早已渡过淯水,已在东岸这边立足了。”
刘秀接话道:“我有办法可在一天内,兵抵淯阳东岸!”
李轶难以置信地看着刘秀,三天的路程,一天抵达,这怎么可能做得到?刘縯也觉得刘秀这话太不着边际了,他故意沉着脸说道:“阿秀慎言,军中无戏言!”
刘秀说道:“大将军,我并未说笑!我可率一千骁骑军,于一日内,抵达淯阳东岸!”
“骁骑军?”
刘秀解释道:“子张和次况,已将麾下的两千骑兵,命名为骁骑军。”
刘縯哦了一声,问道:“阿秀,既然有两千骑兵,你为何只率一千骑兵前往?”
刘秀说道:“路途遥远,倘若一人乘一骑,一日内无法抵达淯阳东岸。”
就算人能受得了,战马也受不了。他继续道:“需一人乘一骑,再备一骑,方有可能于一日之内,兵抵淯阳东岸。”
刘縯沉吟片刻,缓缓摇头,说道:“阿秀只率千骑,长途跋涉,深入到淯阳东岸,阻击八千郡军渡江,太过冒险了。”
在场的刘氏宗亲们也是面面相觑,怀疑刘秀是不是疯了。郡军有八千之众,你率一千骑兵前去阻击,不是以卵击石吗?
刘涌眼珠转了转,站起身形,拱手说道:“大将军,我以为偏将军率千骑偷袭渡江之郡军,必能起到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的效果,打郡军个措手不及,此计可行啊!”
听闻这话,人们纷纷向刘涌投去怪异的目光,包括李轶在内。
刘秀的这个计谋,和去送死差不多,这时候谁支持刘秀的策略,无异于推着刘秀去送死。虽说李轶也不待见刘秀,但他还做不到像刘涌这般恶毒。
刘嘉清了清喉咙,对刘縯说道:“大将军,阿秀之计,过于冒险,此事……我以为此事还应从长计议才是。”
刘縯点点头,沉声说道:“一千骑兵,得来不易,岂能眼睁睁见其去赴死?阿秀之计,断不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