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刘秀的问话,许汐泠心思一动,她想刘秀笑了笑,说道:“小女子年幼时曾拜师学艺,只略识皮毛而已。”
刘秀追问道:“不知许小姐师出何门?”
许汐泠再次摘下面纱,端起茶杯,慢慢饮了口茶水,含笑问道:“刘将军可曾听说过苡尘先生?”
苡尘先生?刘秀心中茫然,不过表面上还是很平静,说道:“略有耳闻。”
许汐泠又一次被逗笑了,说道:“家师行踪,飘忽不定,云游天下,居无定所,知家师名讳者少之又少,刘将军竟能有所耳闻,真是令人佩服!”
这个死丫头!刘秀只是随口客套了一句,没想到却被人家拿来做话柄,挖苦自己。他干咳了一声,没有再往下接话,拿起茶杯,喝了一大口茶水。
看着女儿眼中的戏谑之意,许紘忍不住暗叹口气,狠狠瞪了她一眼,示意她别太过分了,现在柱天都部已经掌管了湖阳城,他们许家人的性命还握在人家手里呢!
许汐泠也不是存心要挖苦刘秀,只是觉得很好玩。
见到她的真实容貌,能不被吸引者,少之又少,看到她的笑容,还能无动于衷者,龙鳞凤角,而刘秀却能在她的面前始终泰然处之,这让她觉得很稀奇。
刘秀被许汐泠挖苦了一把,也聪明的不再和她说话,他转头看向相对老实的许紘,问道:“许家可是湖阳知名的士族大家,不知在湖阳封城期间,许家资助了县衙多少钱粮?”
许紘面色一正,说道:“回刘将军,共有钱五万,粮五千石。”
刘秀在心里默默算了算,以许家的实力,向县衙捐出五万钱,五千石的粮食,其实并不算多。
许紘继续说道:“刘将军,我许家所捐助之钱粮,并没有比其它士族捐的多,也没有比其它士族捐的少,如果仅凭这一点就要查封我许家,小人不服!”
没等刘秀说话,这时候,有军兵跑来禀报:“将军,邓校尉、李校尉到!”
“让他二人进来!”
时间不长,邓禹和李轶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坐在大厅里的许紘和许汐泠,邓禹和李轶同是一怔。前者还好,愣了片刻,便向刘秀拱手施礼,说道:“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