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秀接过这两支血迹斑斑的袖箭,定睛一看,眼中顿时闪现出两道寒光。这两支袖箭,他并不陌生,和吕宁、郭登向他射出的袖箭完全是一模一样。
也就是说,偷袭刘承的蒙面人,正是吕宁、郭登的同党,而且很有可能与他二人出自同门。
他正低头看着这两支袖箭,一名兵卒快步跑了过来,说道:“将军,廖恒还在县衙外等着呢,将军要不要见他?”
刘秀抬头看向那名报信的军兵,他眼中的寒光还未散去,那名军兵被刘秀冰冷又凌厉的眼神吓得一缩脖,急忙低垂下头,大气都不敢喘。
看大门的军兵可不会白白帮人跑腿,能使唤得动他们,都是要给好处的。
刘秀凝视军兵片刻,说道:“带他到大厅来见我!”
“是!将军!”兵卒暗暗吁了口气,连忙答应一声,转身往外跑去。
在回往大厅的时候,朱祐凑到刘秀身边,小声嘀咕道:“主公,廖恒肯定是吕宁、郭登的同党,而偷袭阿承的人,也很可能是和他们一伙的。这些人到底想干什么?”
“干什么?”刘秀哼笑出声,一字一顿地说道:“示威!”
朱祐眨了眨眼睛,回手握住肋下的佩剑,怒声说道:“他娘的,老子现在就去宰了他!”
刘秀拉住朱祐的胳膊,说道:“别冲动,先听听这个廖恒怎么说!”
回到大厅里,时间不长,有名兵卒从外面带进来一名中年人。
中年人身材瘦长,白面膛,淡眉毛,细长眼,下面三缕黑髯,身上穿着灰色的袍子,看上去斯斯文文,肋下配着一柄精致的长剑。在进来之前,中年人已将佩剑解下,递给了门口的军兵。
他进入大厅后,向刘秀毕恭毕敬地深施一礼,说道:“在下廖恒,拜见刘将军。”
刘秀打量廖恒片刻,摆摆手,语气淡漠地说道:“廖先生来找我,可是有事?”
“刘将军可听说过柏松门?”廖恒挺直身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