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达偷偷翻了个白眼,暗骂魏充不知轻重,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如此小气,只捐这么点的钱粮,人家留你又有何用?
另外的三名商贾也都纷纷做出表态,捐出的钱粮数和魏充一样,也是一百万钱,两百石粮食。
只郑达、魏充等五个人,就捐出了六百万钱和一千三百石的粮食,这可不是小数目,光是一千三百石的粮食,便足以养活刘秀麾下这一千多将士一个多月的。
朝阳县府粮仓里囤积的粮食,也才两千石而已。
轮到其他人捐款的时候,和郑达、魏充五人相比,简直就太寒酸了,别说没有捐一百万钱的,就连捐十万钱的都罕见,大多是捐几万钱,至于粮食,捐得更少,只几石而已。
不是他们不想多捐,而是不敢多捐,捐的多了,自家就得断粮,没饭吃。
等众人都相继表完态,刘秀好奇地问道:“现在朝阳的粮价为何?”
郑达、魏充五人相互看看,谁都没有接话。
一名上了年岁的老者欠了欠身,说道:“回禀刘将军,朝阳的粮价,已经翻了几十倍,以粟为例,以前只三、四百钱一石,现在却要一万钱一石。”
说着话,老者眼圈湿润,这么贵的粮价,别说百姓们吃不起,就连他们这样的士族大户都快吃不起了。
刘秀揉着下巴,沉思片刻,说道:“虽说近些年天灾不断,但这两年,南阳的受灾还算较轻,地里的收成谈不上丰足,但也能自给自足,何况淯水流经朝阳,朝阳土地肥沃,受灾较轻,收成应更多才是,粮价又怎能高到万钱一石,这未免也太不合常理了。”
说着话,他目光如电地扫视在场众人。说话的那名老者看看郑达,再瞧瞧摆放在刘秀身旁的那三件重礼,他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其他人也都纷纷垂下头,不敢多言。
刘秀慢悠悠地说道:“郑先生、魏先生等人,皆捐款过百万,捐粮过百石,而诸位只捐钱几万,捐粮几石,实在是引人发笑。”
他的话,说得在场众人面红耳赤,郑达等人则是幸灾乐祸地在旁冷眼旁观。
刘秀语气平淡地幽幽说道:“看来,诸位都是打心眼里不待见我柱天都部,一心只想着迎莽兵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