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幽幽说道:“实在不行,就听天由命吧,你我兄弟,总不能因为帮着绿林军,再把自己给搭进去!”
刘秀在心中暗暗盘算,无论怎么想,都觉得直接出面去通风报信的风险实在太大,弄不好还会导致己方满盘皆输。
他幽幽说道:“事关生死!大哥,我们对绿林军,只能暗助,绝不能露出任何的马脚。”
刘縯表示赞同的点点头。他俩正往前走着,前方突然一阵大乱。只见一名青年被群壮汉从一间宅子里推出来,为首的一名壮汉生得膀大腰圆,满脸的横肉。
他双手掐着腰,笑无好笑地走到那名青年近前,阴阳怪气地说道:“小子,你这座宅子,老子看上了!不想死,就有多远给老子滚多远!”
那名青年坐在地上,呆呆地看着面前的这些大汉,好像整个人都吓傻了。
这时,一名年轻貌美的少妇从宅子里跑出来,跪坐在青年的身边,看着那名魁梧壮汉,哭喊道:“你们绿林军也不能强抢民宅吧!”
“民宅?”魁梧壮汉哼笑出声,说道:“你夫君为官府做事,可没少欺压百姓吧?这座宅子,还指不定是你们怎么抢来的呢,老子今天没杀他,已经算便宜他了!”
说着话,他走到那名青年近前,垂目瞥了他一眼,向旁吐了口唾沫,而后他目光一转,看着那名少妇,嘿嘿笑道:“小娘子长得还挺漂亮的!”说着话,他伸手还在少妇的脸上摸了一把。
见状,周围的大汉纷纷大笑起来。少妇羞愧难当,一个劲的向青年后面躲,而青年坐在地上,愣是一声都不敢吭。
见此情景,刘縯的怒火腾的一下快要顶到脑门,作势就要走过去。好在刘秀反应够快,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拽着刘縯,疾步走进一旁的胡同里。
这名青年,刘縯和刘秀都认识,而且不仅是认识,还是亲戚。
青年名叫刘玄,和刘縯、刘秀一样,同是出于长沙定王刘发一脉,是刘縯的族弟,刘秀的族兄。
以前刘玄也住在舂陵,后来家中的门客犯了事,他受到牵连,便逃到平林,后又来到新市。
刘玄在新市混得不错,经营好几家店铺,生意很大,绿林军的人说他帮着官府做事,倒也不是无的放矢,在新莽朝廷推均田令的时候,刘玄的确帮着官府收了不少的地,从中也发了一大笔横财。
不过他终究不是官府的官吏,绿林军占领新市后,他也没受到牵连。他以为自己没事了,结果绿林军的人还是找上门来,硬是要霸占他的宅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