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那么多作甚,反正我被你们抓住了,要杀要剐,任凭你们处置就是!”偷儿梗着脖子,一副‘脑袋掉了也就碗大个疤’的姿态。
看他这副样子,刘秀忍不住笑了出来,又与偷儿对视片刻,他收手把肋下的佩剑抽了出来,邓奉以为刘秀是要结果他,哪知刘秀连挥了三剑,非但没伤到偷儿的皮肉,反而还把他身上的绑绳全部斩断。
“文叔,你就这么放了他?未免也太便宜他了吧?”邓奉愤愤不平地说道。
而后他扭头看向偷儿,后者正边揉着手腕,边坐起身形,而且看向他们的眼神还闪烁着诡异的贼光,不知道他心里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刘秀淡然说道:“得饶人处且饶人。”
“不行,就算饶了他的命,也得断他一只手,让他长个记性!”说着话,邓奉也把佩剑抽了出来,同时伸手向偷儿抓去。
偷儿下意识地向后蹭了蹭,同时双手抱住胸前,一副防御的姿态。邓奉哼笑一声,向前一步,继续去抓偷儿。
也就在他的手指头马上要碰到偷儿的衣服时,后者护在胸前的手突然向外一挥,与此同时,一大团的白雾向外扑出。
邓奉常年习武,反应极快,意识到不好后,第一时间抬起胳膊,用衣袖主档住自己的口鼻,刘秀反应也不慢,同样是用袖子把自己的口鼻遮挡住。
至于同在车里的邓紫君,则没有他俩那么快的反应和应变,当白烟飘到她近前,她只是吸了口气,紧接着便是眼前一黑,一头倒下,再什么都不知道了。
“小贼,你找死!”看自家小妹被偷儿迷晕,邓奉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手持佩剑,分心便刺。
偷儿的身子仿佛泥鳅似的,在狭窄的车厢里,不可思议地从邓奉身边闪了过去。
当他要跳出马车的车厢时,刘秀出手如电,一把抓住他的后衣领,将其向后一带,就听嘭的一声,偷儿仰面朝天地摔在地上。
他挣扎着还想起身,刘秀抢先一步,手掌死死摁住他的胸膛。
这一刻,偷儿愣住了,刘秀也愣住了。不知过了多久,当邓奉发出怒吼声,一剑向偷儿的脑袋劈落下来时,刘秀才回过神来,他原本摁住偷儿胸膛的手掌立刻变成了抓,他揪住他的衣襟,向旁用力一扯,耳轮中就听咔嚓一声,邓奉的一剑没有劈中偷儿的脑袋,倒是把车底板给劈开一条好长的裂缝。
守在车外的两名仆人听闻动静不对,急忙撩开车帘,探着脑袋问道:“大少爷,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