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刘秀听了自己的名字,竟然一口就能说出自己为父守孝三年的事,这个人的见识之广,消息之灵通,令人咋舌。他沉默了片刻,又补充了一句:“很不错!”
冯异闻言笑了,他对刘秀的看法与铫期一样。
别看平日里刘秀不显山不露水,似乎只是生活在大哥的庇佑之下,但每逢关键时刻,他总能做出重要的决定,而事实证明,他的决定往往都是正确的。
如果把一个人比喻成深度的话,刘縯可能是一口井,或者是一条江河,而刘秀则更像是深不可测的大海。
马武把众人领进酒馆的酒窖里,令刘縯等人吃惊的是,酒窖里竟然囤积了数以百计的酒坛子,而且都是没开过封的。
看着众人惊讶的表情,马武露出得意之色,说道:“这些酒水,都是我在县城里收集来的!怎么样,数量够多吧?”
马武这个人,不爱财,不爱权,唯独贪恋杯中之物。他可以一天不吃饭,但绝不能一天不喝酒。
他的话把在场众人都逗乐了,气氛也轻松了不少。在酒窖当中,马武等人点亮了蜡烛,众人纷纷席地而坐。
经过一番的寒暄和相互介绍,刘秀知道那个其貌不扬的瘦小汉子名叫铫真,和铫期没有亲戚关系,而是铫府的家仆,两人年纪相仿,既是主仆关系,也是从小到大的玩伴、挚友。
刘縯最先切入正题,他面色一正,看向马武,说道:“子张兄,你麾下有多少人?”
马武想了想,说道:“有一百来人。”
刘縯问道:“子张兄认为,这一百来人能否抵挡得住一千骑兵?”
别说一千骑兵,即便是一百骑兵,一个骑兵冲阵过去,这一百来人也剩不下几个了。
马武明白刘縯问话的用意,是责问自己为何得到了夏若妍的报信,还留在竹山没有走。马武环视在场众人,说道:“我认为,这次我们若是撤离了竹山,等于是丧失了一次绝佳的机会。”
刘縯暗暗皱眉,问道:“什么绝佳机会?”
“全歼张庭一部的机会!”马武一字一顿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