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头吩咐何不语:“快去帮贺兰姑娘配解药。”攸宁笑道:“何前辈,快请带我去煎药。公子的伤要紧了,千万不要再生意外了。”
何不语浑身一个激灵,这不要脸的女人,什么叫再生意外?之前的意外是他造成的吗?为什么这句话听起来那么像威胁?
何不语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像一只全身竖起了毛,随时准备着战斗的公鸡……
给公子上完药,何不语皱着眉心,看了公子的手一眼,俯身道:“公子,属下想再请一次脉。”
公子不悦道:“这是何故?”林月站起身来,看了何不语一眼,走到公子身边,沉吟道:“公子,未知药效足不足,还是谨慎为好。
公子无奈,伸出手去,何不语赶紧上前,半晌神情凝重。林月质疑的目光和他对视了一眼,何不语躬身道:“公子已大有好转,再敷几次,必能痊愈。”
林月沉默不语,突然转头看向攸宁:“公子的伤有没有法子尽快痊愈?”
攸宁心中一动,“我再给公子施一次针?”
“好。”林月毫不犹豫地说道:“公子,你也正好休息一下。我们明天就进城回去。”
“那好,”公子欣然说道。
“休息?”攸宁心中一顿,那林月让她突然施针的目的就是让公子昏睡?
当下取出针包,摊开来,手中握针,双手左右开弓,灵巧得似云中飞舞的春燕。
公子的困意忽然袭来,头一垂,趴在木板上睡着了。
“将军,”何不语立刻低声道:“公子身上有另一种毒。”
林月脸色顿变,凝视着攸宁。攸宁惊异地看了他一眼,见他点点头,于是将手慢慢移下来,拂在公子的手腕上。
“不错,”攸宁沉思道:“是一种慢性的毒,长期侵入的,至少五年了。”
林月的脸上露出懊恼又痛心的神色:“能完全去除吗?”
攸宁摇头:“不能。尤其是不知道中的是哪种毒,之后还会不会继续摄入。这毒已经慢慢侵入了他的五脏六腑,只怕……”
林月突然上前握住公子的手,屈膝跪倒,痛彻心扉。
攸宁惊异地看他一眼,即使公子是太子殿下,作为一个属下也不必伤心到如此地步吧?
秦风扶住林月,“将军,请节哀,我们立即回大周,延请名医,必能解公子之毒。”
何不语也心疼地看了眼林月道:“将军,目前不是伤心的时候。不如先商量一下如何出这禹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