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止住了手下亲兵的冲动后,看着丁力离去的背影,项冠心中再次狐疑,暗道:“怎么回事?这个小竖子,怎么越看越是觉得象是在那里见过?”
也还好,丁力归队之后,他麾下那些自称汉军的燕军骑兵虽然也保持了严密戒备,却没有乘机遁去或者突然动手的迹象,项冠也这才稍微放心,然后又过了一段时间后,项冠等人身后又有一些马蹄声传来,项冠等人赶紧回头看去时,却见不仅是汉军在夷舆的驻军主将吴漾亲自领着一队骑兵匆匆赶来,就连汉军在北线的主帅李左车也在其中,李左车还远远就大喊道:“项将军,不要误会,不要动手,是我们自己人!”
呼喊着,李左车和吴漾带着汉军骑兵迅速冲到近前,看到地上没有鲜血和尸体,李左车先是松了口气,然后才向上来行礼的项冠苦笑说道:“太巧了,没想到会被将军你恰好碰到。项将军你不要误会,他们真的是我们自己人,也是奉了我和吴将军的秘密命令行事,这件事你要保密,绝对不能走漏半点风声。”
“真是我们自己人?”项冠彻底糊涂了,忙问道:“广武君,那你和吴将军为什么要这么做?”
“不要多问。”李左车竟然也拒绝回答项冠的问题,说道:“这件事情,你如果不放心的话,可以密陈皇帝向陛下禀报,陛下如果愿意让你知道真相,自然会让你知道。不过我必须得提醒你一句,你千万不要搀和进这件事,陛下之所以把你和项庄将军放到北疆,就是不想让你们这些掌兵的项家兄弟搀和进这些事情。”
“这事情陛下也知道?”
项冠听出了李左车的弦外之音,也顿时再次大吃一惊,结果李左车只是点了点头承认,却并没有继续解释。这是,之前那个丁力也快马冲到了吴漾的面前,下马行礼说道:“末将丁力,见过吴将军。”
“免礼。”吴漾忙一挥手,又指着李左车向丁力说道:“丁将军,快给广武君见礼,他就是我们陛下亲自委任的大汉北疆三郡总管广武君。”
“末将见过广武君。”丁力慌忙又向李左车行礼。
“免礼吧。”李左车微笑点头,又问道:“战果如何?”
“回禀广武君,幸未辱命。”丁力颇为激动的拱手回答道:“斩甲士首级二百六十七具,其他首级六百余具,杀牛羊千只,烧毁辎重无数。末将带去的三百八十名精骑,回来三百五十二人,其中包括二十余名伤者,可以担保没有一个活口留下。”
“干得不错,没有给你兄长栎阳侯丢脸,我们大汉军队后继有人矣。”李左车满意点头,又大力夸奖,然后吩咐道:“快,吴将军已经把衣服盔甲带来了,去换装吧,然后回营休息,好酒好菜已经在给你们准备了,交代下去,务必保密!”
丁力大声答应,赶紧返回本队用吴漾带来的衣甲旗帜就地换装,李左车则又转向项冠说道:“项将军,这件事你也要让你的人保密,就当这件事从来没有发生过,如果走漏半点风声,军法从事。”
“诺。”项冠莫名其妙的抱拳唱诺,又更加奇怪地说道:“广武君,你不是偶染风寒,卧床休息了吗?怎么会为了这件事,亲自跑到了这里?”
“我偶染风寒?”李左车的反应更加让项冠奇怪,然后回过神来后,李左车才有些尴尬地笑道:“好了,被你这一吓,出了一身汗,我的病就好了。好了,不要多说了,快回营吧,这里的事情将军你不用管了。”
见李左车下令,项冠无可奈何,也只好赶紧领着自己的亲兵先行离去,然后还是在走远了之后,项冠又突然想起一件大事,忙向自己的亲兵问道:“你们可有谁记得,我们朝廷现在的栎阳侯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