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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都是中原人,在这件事上,昭涉掉尾和翟盱都不敢随便开口附和,只是闭上嘴巴保持沉默。带路党先驱张胜则又说道:“大王,我们如果仅仅只是向匈奴借兵求援,恐怕还不够,匈奴毕竟距离我们燕国比较遥远,西面和南面又有月氏和朝廷的军队牵制,很难及时出兵给我们帮忙,所以臣下认为,我们如果要想确保起兵成功,必须还要做到两件事。”

“那两件事?”臧荼忙又问道。

“第一,劝说衡山王吴芮和我们一起起兵。”张胜说道:“赵王赵歇的事情,不可能不会引起吴芮的警觉,再加上他的女婿英布也已经死在了皇帝手里,我们只需要派遣能言善辩之士,携带大王你的密信前往衡山,向吴芮说明唇亡齿寒之理,就应该有很大把握劝说吴芮和我们一起起兵反汉,然后他只要起兵响应我们,就可以为我们减轻无数的压力。”

“寡人早有此意,不管能不能成功,都应该全力劝说吴芮和我们一同起兵。”臧荼立即点头,又问道:“除了劝说吴芮和寡人一同起兵外,寡人还应该做到那一点?”

“把韩信弄到我们燕国来!”

张胜语出惊人,见臧荼和昭涉掉尾等人一起瞪大了眼睛,张胜忙又补充道:“大王不要误会,臣下说的不是被皇帝封为梁国国相的那个韩信,而是原来南阳国的那个大将军韩信。”

“吓寡人一跳,寡人还以为你说的是梁相韩信。”臧荼松了一口气,又好奇问道:“爱卿,无缘无故的,你怎么会劝寡人那个南阳国的韩信弄来?”

“因为此人才堪大用,大王你如果能够重用于他,他一定能为大王你的起兵大计帮上大忙!”

张胜沉声回答,然后才又解释道:“大王,你可还记得当初我们出兵帮助周叔对付楚齐济联军的事了?我们的军队凯旋回国后,臣下出于职责,曾经仔细向太子和李舀将军打听我们在济水惨败的经过,想知道那一次是否周叔匹夫故意坑害削弱我们燕国军队,结果虽然证明那一次的确是我们太子有些过于贪功才酿成济水惨败,可是臣下却又无意中从太子和李将军口中得知,朝廷的首席名将周叔,竟然对南阳国那个韩信十分忌惮,认定韩信是西楚军阵营中惟一能够与他匹敌之人,每次与韩信对阵,都不敢贪图什么出奇制胜,只敢以兵力倚多取胜!”

“还有这事?”臧荼一听大感兴趣,惊讶说道:“连周叔那个匹夫,都对那个韩信如此忌惮?”

“正是如此,大王如果有兴趣,可以亲自去问太子和李舀将军。”张胜点头,又说道:“而且还不止如此,臣下出于好奇,又想方设法打听到了皇帝陛下当初御驾亲征南阳国的前后经过,发现即便是我们那位从来没有打过败仗的皇帝陛下,在遇到韩信那个匹夫时,也每一次都只敢是靠着兵力优势强攻取胜,从来不敢在韩信面前投机取巧,在南阳打的几场大战中,也每一次都是伤亡巨大的惨胜险胜,实际上兵力损失还在南阳军之上!所以臣下当时就替大王你留了一个心眼,觉得这个韩信可以大用!”

“爱卿,这样的大才,你为什么现在才向寡人推荐?”臧荼有些捶胸顿足了,说道:“如果你早说的话,寡人肯定早就派人把他礼聘到燕国大用啊!”

“大王,那时候臣下敢说吗?你又敢用那个韩信吗?”张胜苦笑答道:“皇帝和朝廷太尉周叔都那么警惕的人,大王你如果把他请到了燕国大用,朝廷还不得马上怀疑大王你的企图用意啊?”

臧荼一想发现也是,便赶紧改口问道:“那你可知道,那个韩信现在在那里?”

“回了他的老家淮阴。”张胜忙回答道:“我们的皇帝陛下为了收买人心,在逼降了彭城之后颁布命令,宣布不再追究西楚国的将领官员责任,那个韩信就回了他的老家淮阴隐居。不过那个韩信在淮阴也算是一个名人,很多人都知道他的下落,大王你如果想要找到他十分容易。”

“那就别愣着了。”臧荼想都不想就说道:“这事情由你负责,马上派人携带重礼去淮阴,把那个韩信请来燕国给寡人帮忙,明白告诉他,只要他韩信愿意为寡人效力,寡人绝对不会亏待了他,也一定会对他言听计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