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分不满的重重哼了一声后,项羽先是一脚踢飞了一个案几,又盘算了片刻,然后才铁青着脸说道:“你们说吧,现在的情况,我们应该怎么办?”
清楚项羽的火暴脾气,心中虽有主意,刘老三却不敢开口胡乱说话,项大师和武涉则是因为能力不足,想不出什么对策,同样不敢吭声,项羽帐下目前惟一靠谱的蒯彻也是牢记范老头的前车之鉴,同样没有开口说话,中军大帐中陷入沉默。项羽见了却是怒气更盛,又咆哮道:“怎么都不说话?都是敢什么吃的?本王问你们,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刘老三、蒯彻和武涉等人还是不敢吭声,项伯项大师怕项羽更加发火,也只好十分难得的主动求教,向蒯彻说道:“蒯大夫,平时你不是主意最多吗?怎么今天不说话了?说一说吧,你有什么主意?”
见项羽把独眼转向自己,蒯彻也没了办法,只能是硬着头皮说道:“大王,项大师,臣下愚见,项康奸贼既然设计欺骗桓楚将军突然奔袭到鱼台亭渡过泗水,其目的肯定是想缠住我们的主力,等待周叔匹夫的援军抵达,合力击败我们的主力。既如此,我们现在也只有两个选择,就是不知道大王打算如何行事。”
“快说,那两个选择?”项羽赶紧问道。
“第一,毒蛇噬碗,壮士断臂。”蒯彻小心翼翼的回答道:“乘着项康奸贼才刚刚渡过泗水,还来不及进兵胡陵威胁我们渡河,我们的主力马上南渡泗水撤回彭城,不给项康奸贼咬住我们的机会,也让项庄将军他们自行突围南下,能保得住项庄将军的多少军队算多少,优先确保我们的主力安全。”
重重的咬了咬牙齿,项羽又喝问道:“那第二个选择呢?”
“主动西进,到鱼台亭和项康奸贼决一死战!”蒯彻回答道:“项康奸贼虽然耍诈骗过了桓楚将军,但是他留下了两万军队在定陶牵制桓楚将军这点,桓楚将军绝对不可能误报。这也就是说,项康奸贼目前在鱼台亭的军队,最多只是十万之数,兵力在我军主力面前处于下风,另外项康奸贼初来乍到,鱼台亭那边也没有城垣可守,不管他如何的日夜赶工,也绝不可能在短时间内修筑起坚固营地,我军只要抓紧时间移师西进,就有很大希望获得与项康奸贼野外决战的机会。”
和蒯彻的预料一样,他的这番话还没有说完,项羽就已经是喜形于色,马上就拍腿喜道:“妙计!就这么办!让我们的军队连夜做好准备,明天就出兵鱼台亭,去找项康那个奸贼决一死战!”
“大王三思。”武涉赶紧提醒道:“主动西进鱼台亭去找项康奸贼决战,能够取胜当然最好,倘若还是象以前一样久攻不下,周叔匹夫率领的汉贼援军又突然赶到,只怕我们……”
武涉的声音越说越小,因为项羽的独目早已喷火,也早就死死的盯住了他,旁边的刘老三见了,也马上明白项羽又犯了浑,就算是九头牛也拉不回他主动西进决战的决心,这才赶紧开口说道:“大王,如果你决心与项康奸贼决一死战的话,那么臣下倒是有一个办法,可以让项康奸贼主动从鱼台亭出兵来胡陵找我们决战,让我们尽握主动,不用辛苦我们的主力拔营起兵,西进到鱼台亭求战,给项康奸贼以逸待劳的机会。”
“你有这个本事?”项羽如听神话,满脸不敢相信地说道:“项康那个奸贼有多奸诈,你难道不知道?你居然也有把握让他主动西进,主动来找我们决一死战?”
“倘若大王给臣下这个机会,臣下就一定能办到。”刘老三自信的回答道。
“那你快说,你有什么办法做到这点?”项羽赶紧问道。
“大王,这件事其实很容易。”刘老三马上一指项伯项大师,说道:“只需请项大师亲自提笔,给项康奸贼写一道书信,明白告诉项康奸贼,倘若在两天之内,项康奸贼不出兵来胡陵决战,我们的主力就马上南渡泗水撤回彭城,同时让项庄将军他们改道东海撤退,然后派遣一个使者给项康奸贼送去,那么在后天日落之前,项康奸贼就一定会主动离开鱼台亭,到胡陵城下来上门送死。”
“就这么简单?”项羽惊奇问道:“就这么一道书信,就能让项康奸贼乖乖上门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