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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办法。”项庄点头说道:“燕国贼军此前已经被我们重创,连主帅臧衍都受了重伤,我们强攻拿下他们的营地应该有很大希望,只要他们的营地告急,汉贼就是想不出兵都不行。”

“燕国贼军立营数日,已经把营垒修筑得颇为坚固,仅仅只是正面强攻,我们恐怕很难拿下,还有可能会燕国贼军耗掉我们的大量兵力。”韩信说道:“要想达成我们的目的,必须还得用上一些计谋战术……”

仿佛是心有灵犀,同一时间的汉军营内,当卫士把济北军细作已经顺利送还给楚济联军的情况报告到周叔面前时,周叔立即就微笑说道:“不出意外的话,楚济贼军肯定得沉不住气了,我们的燕国友军也该倒霉了。”

“大将军认为,楚济贼军会强攻燕国军队的营地,逼迫我们出兵增援,乘机发起和我们的决战?”颇通军事的郦食其马上就明白了周叔的弦外之音。

“这也是他们惟一的办法。”周叔微笑说道:“不过我敢打赌,韩信那个匹夫绝对不会傻到一味的正面强攻,肯定会耍上一些花样。这一次,就看韩信匹夫的先发制人,还有我的后发制人,究竟谁能制得住谁了。”

第四百六十二章 先发制人

臧衍重伤昏迷之后,空余出来的燕国军队主帅的位置,是由他的妻兄李舀暂时代理。不过还好,李舀很是清楚燕军上次惨败的原因主要还是臧衍过于贪功,与汉军一方关系不大,所以坐上了临时主帅的位置后,不但没有什么怨言嘀咕,还和臧衍一样对周叔十分尊敬,继续努力维持燕军和汉军之间目前的友好关系。

因为燕国军队只是汉军的仆从军,汉军虽然有权调遣指挥燕国军队,却没有权力过问燕国军队的具体内部事务,终于渡过了曾经让汉燕联军付出惨重代价的济水大河后,按照这个时代的诸侯联军联手时的习惯,燕国依然还是单独立营在了东距汉军营地大约八里外的一片高地上,避免号令、旗帜和编制不一发生意外,也顺便暂时担起了监视齐国大将田寄率领的历城城内守军的任务。

作为对燕国军队忠心听话的回报,周叔当然也对燕国军队颇多照顾,除了粮草军需尽量给足,对燕军众将极尽笼络,还特意送给了燕国军队一批汉军方面采用后世技术冶炼打造的上好铁制兵器,帮助仍然还是以青铜武器为主要装备的燕国军队提高战斗力,被汉军文武怂恿设宴庆祝自己升任汉军大将军的时候,也没忘了给李舀下一张请贴,期间还关心的打听了臧衍的伤势恢复情况。

也正因为如此,李舀也在事发当天就知道了十二万汉军援军正向历城赶来的好消息,艳羡汉军的底子大本钱厚之余,李舀也再不把随后赶到的西楚军增援放在眼里,收到了西楚军援军抵达金鸡岭战场的斥候报告后,李舀还不无得意的冷笑道:“来得好,你们不过只是增兵八万,我们增兵十二万,照样可以用兵多欺负你们兵少!”

当然,汲取臧衍上次贪功轻敌的教训,李舀还是没有因为汉军的援军即将抵达而放松警惕,除了多派人手严密监视自己对面的历城敌人外,还不用周叔吩咐指点,就组织燕军将士把营地修筑得十分坚固,深沟高垒不算,还不嫌麻烦的在几个关键位置的壕沟里埋上了密集尖桩,怕的就是重蹈覆辙,又被不肯死心的楚济联军给阴了。

众所周知的原因,事情当然不可能这么就让汉燕联军顺利等到援军赶到历城战场会师一处,西楚军增援抵达历城战场后的第三天下半夜时,三名在燕军惨败时被迫投降楚济联军的燕军将士,乘着夜间黑暗的机会逃出楚济联军的队伍,并在第四天的黎明过后,逃进了燕国军队的防区请求归队,还说有重要军情要向燕国军队禀报。

验明了这三名士卒确实是自军旧卒后,燕军方面自然派遣了官员出面向他们了解情况,结果这三名燕军士卒竟然报告说楚济联军营地中传言,说是项庄和田达因为确认了汉军将有援军抵达的情况,已经做出了打算连夜撤军返回博阳的决定,在这一两天内就有可能突然撤走。

得知这一情况,燕军官吏当然不敢怠慢,赶紧就把消息报告到了李舀的面前,而李舀因为知道汉军援军即将抵达的消息不假,当然也马上信以为真,除了决定加派人手监视楚济联军营地的动静外,又立即派人赶往汉军营地,向周叔报告这一重要情况。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差点没有把李舀的鼻子气歪,过了一段时间后,又有燕军将领匆匆来报,说是三名刚刚回来的燕军旧卒中有一个人突然倒戈,撇开同伴向他告密,承认他们其实是被楚济联军故意放走,收了项庄的重赏回来向故国军队报告假消息。李舀闻报大怒,立即亲自召见了那名主动告密的降卒,同时让人立即把余下两名变节士卒拿下审问。

被带到了李舀的面前后,那名主动告密的降卒除了主动交出西楚军赏给他的钱财外,又承认说他们之前禀报的楚济联军即将秘密撤退的是假消息,是项庄命令他们如此报告,同时其他两名降卒也在拷问下说了实话,承认他们也确实收了西楚军的好处。差点被骗的李舀听了以后更是大怒,立即喝令将那两名叛徒处斩和去文后方追究他们的家人连带责任,然后只是稍一盘算,又赶紧亲自赶来汉军营地向周叔请罪,还有主动交代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