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太远,又没有来得及提前在胡阳安插细作眼线,还是过了四天多时间后,项康等人才目瞪口呆的知道这个情况,难以置信之余,项康也不得不感叹道:“本王算是服了刘季匹夫了,知道即便过了汉水也是必死无疑,不是死在我们手里就是死在利几匹夫的手里,居然能想出这样的办法金蝉脱壳,保住性命也保住东山再起的希望,本王真是想不佩服都难。”
“大王放心,刘季匹夫这么做只是保住他的性命,还想东山再起,恐怕永远没有这个希望了。”商山老头吴实拱手说道:“大王不要忘了,西楚王项羽其实早就对函谷关的事心知肚明,就算他不想追究,也绝不可能重用刘季匹夫,了不起就封一个闲职让刘季匹夫去养老,我们也再不用担心这个匹夫的威胁了。”
“绮里季先生,这次恐怕你有些想当然了,你也太小看刘季匹夫和我阿兄身边那帮奸佞了。”项康冷笑,又没头没脑地说道:“不出意外的话,本王那位季叔项伯项大师,肯定可以发一笔大财了。”
“铁定了的事。”张良接过话头,说道:“西楚王最信任的三个心腹中,曹咎已经死了,以亚父的聪明,不会看不出来刘季可以大用,然后刘季匹夫只要再买通了项大师为他说好话,就是想不在西楚王的帐下混得风生水起都难。”
不知道项大师为人的吴实有些不敢相信,可是见项康和张良不似说笑,吴实也只能改口问道:“大王,既然如此,那我们应当如之奈何?”
“隔得太远,想搞破坏也没办法,只能是等以后到了两军对垒的时候再想办法了。”项康无奈回答,又说道:“既然刘季匹夫提前溜了,那我们也只能是赶紧南下了,让丁疾统领两万军队南下,先夺取汉水北岸的邓县和山都等地,凑集船只做好抢渡准备,然后等郦商和英布的军队到了邓县,马上发起抢渡,不要给西楚贼军在南郡立足的机会。”
言罢,项康又转向吴实说道:“绮里季先生,南郡各地的主官都在宛城,英布在南郡也还有许多旧部,夺取南郡我们肯定得攻心为上,这一点丁疾和郦商都不够擅长,你辛苦一下,随丁疾率军南下,去给他们帮忙处理这些问题。”
吴实立即抱拳答应,项康则又说道:“我们的主力继续在宛城休整,做好迎战我阿兄的准备,虽然没有刘季匹夫提供钱粮,我阿兄继续进兵颖川和南阳的可能已经不大,但我们也得防着他气急败坏,不顾一切的跑来找我们拼命。”
汉军这一次南征的进展实在太过神速,项羽统领的西楚军主力又和南阳距离过远,还是又过了十来天时间后,项康才收到准确消息,得知项羽亲自率军横穿陈郡,正向颖川和南阳交界处的叶县杀来,项康闻言不敢怠慢,赶紧率领汉军主力北上回师叶县,做好迎战项羽的准备,同时又去令留守濮阳战场的郑布和李左车,让他们乘机进兵攻打定陶,让自己的霸王堂兄再一次腹背受敌。
三天后,汉军主力回师到了阳城城下,军队立营休息的时候,陈平忽然满面笑容的拿着一道公文爰书来到了项康面前,还一见面就迫不及待的向项康说道:“恭喜大王,贺喜大王,周相国派人从关中送来急报,关中今岁大熟,内史各县全部粮食丰收,我们明年再不用为粮草操心了。”
“好事。”项康满意点头,微笑说道:“粮乃国之根本,关中粮食丰收,我们就更有底气和西楚贼军打下去了。”
“不止如此。”陈平摇头,又开心的笑着说道:“大王,你猜一猜,改用了你亲自手创的曲辕犁、人力犁和脚踏犁之后,我们关中今年的粮食平均亩产量是多少?”
“多产了多少?”项康好奇的问,又说道:“本王记得,好象自打了开凿了郑国渠以后,关中的粮食亩产量都是一钟(两百斤)左右,今年是多少?”
“一钟半!一亩地足足比以前的平常年景多收了半钟一百斤!”陈平兴奋回答,又赶紧说道:“还有,周相国还奏报说,现在关中的黔首都开心得要死,都说大王你是天上的农神下凡,让他们再也用不着担心肚子挨饿了。好些地方在秋收了以后,还主动给你修了生祠,焚香膜拜。”
项康哈哈大笑,说道:“生祠这玩意本王可不是特别喜欢,给周相国去一个文,叫他安排官吏出面劝说阻拦一下,让关中黔首把钱粮节约出来改善生活。还有,记得明年一定要用代田法开垦今年的种粮土地,到了明年的秋天,关中的黔首就肯定只会更高兴了。”
陈平赶紧答应,也这才把周曾派人送来的关中秋粮收获报告呈给项康过目,然后项康看得连连点头的时候,陈平又压低了声音,说道:“大王,还有一件事,你听了恐怕未必会开心,臣下在关中的部属密报,有一些暴秦遗民旧臣,又有些在蠢蠢欲动,另外臣下还收到准确消息,废秦王子婴曾经与外界有过秘密联系,而且这一点,周相国、晁中尉和咸阳令他们,似乎还没有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