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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目睽睽之下,汉军投石机很快就完成了最后的准备工作,然后随着汉军旗阵中的令旗挥动,在几名汉军熟练炮手的挥动下,两架配重式投石机的投臂几乎同时上扬,同时抛出了两块超过一百五十斤重的巨石,巨石在空中呼啸旋转,也果然是全都冲着显眼的宛城北门城楼而来。

“轰隆!”“轰隆!”

伴随着两声如雷巨响,先是一块巨石砸在了城楼旁边的城墙上,溅起半人多高的尘烟,把一个躲避不及的南阳军士兵砸成肉酱不说,还在夯土建成的城墙上留下了一个数尺方圆的深坑,然后另一块巨石砸中了宛城北门城楼的正面上端,不费吹灰之力就破墙入楼,砸穿楼板后余势不消,又十分轻松的砸穿城楼后墙,飞入城楼背后的瓮城内部,又在宛城北门的瓮城里溅起一片尘烟。

见此情景,城墙上的南阳军士卒当然是惊呼阵阵,无不畏惧于汉军投石机的恐怖威力,刘老三和韩信等人却是面无表情,只是耐心等待着汉军投石机的下一步动静。然后也不出所料,没过多少时间,汉军投石机果然再一次投出了两块巨石,仍然还是全部砸向了宛城北门的城楼方向。

可怜的城楼这次再没有逃过厄运,汉军次轮投出的两块巨石中,只是第一块就砸中了城楼的楼顶,穿瓦透顶而入后,又直接砸中了城楼的房梁,一尺多粗的房梁应声而折间,城楼的房顶也轰然倒塌。再紧接着,第二块巨石再次砸入楼中,发出一连串可怕的断折破裂声音,木瓦结构的城楼也顿时坍塌近办,彻底失去了藏兵、指挥和掩护弓弩手放箭的作用。

还是到了这个时候,汉军阵中才响起了一阵欢呼声音,可是汉军的投石机依然不肯罢休,很快又投出了两块巨石,而这一次,汉军的投石机则是冲着城墙上的南阳军旗帜密集处投石!

巨石落地和南阳军士卒的惊叫、惨叫同时在城墙上回荡,刘老三和韩信也同时亲眼看到,一块巨石砸中了箭垛之后,不但没有被箭垛和女墙弹开,反而象铁锤砸朽木一样,轻而易举的就把箭垛和女墙一起砸得粉碎,又把两个躲在女墙后的南阳军士卒砸得脑浆迸射,口吐鲜血,躯干彻底变形。

砸完了这三轮石头后,汉军投石机立即停止投石,汉军阵中则先后响起了三次整齐呐喊,“投降不杀!投降不杀!投降不杀!”

听到这样的整齐呐喊,又亲眼看到了汉军投石机的恐怖威力,无数刚从南线回师到宛城参战的南阳军士卒当然是心惊胆战,脸色大变,军心大惶,士气更是直接跌落到了谷底,刘老三和韩信等人则是脸色一个赛一个的阴沉,此前坚决反对放弃宛城的萧何更是不顾危险,早早就跑到了投石机留下的弹坑旁边查看情况。

与此同时,项康则是向旁边的张良和陈平等人说道:“差不多了,再砸下去,刘季和韩信这帮奸贼说不定就会看出来,我们的投石机其实没办法砸垮他们的城墙了,还是给他们留下一点悬念,逼着他们采取动作,争取先削弱一下他们,等我们做好了充足的攻城准备,然后再来全力攻城不迟。”

陈平和张良等人一起称是,项康又向率军护送自己而来的汉军大将丁疾吩咐道:“丁疾,宛城的南门和东门都有育水拦道,我们的兵力无法展开,南阳贼军也很难从这两个方向出城南逃,你率领这两万军队,移师到宛城西门外找合适的地方立营,负责监视宛城西门,防着南阳贼军弃城南逃。”

丁疾抱拳唱诺,项康却不肯放心,又叮嘱道:“记住,你单独立营在宛城西门,南阳贼军如果不肯死心想耍什么花样,你的营地肯定是首当其冲。好在宛城这一带地势开阔,难以出奇,所以南阳贼军如果想耍什么花样,肯定是在晚上动手,你只要记住两点,就能以不变应万变,应对一切战场变化。”

“请问大王,是那两点?”丁疾忙问道。

“第一点,让你的军队白天休息,晚上警惕。”项康说道:“我们的兵力是贼军的四倍还多,先不说南阳贼军肯定不敢在白天出城交战,就算他们真的在白天出城,我们也可以轻松应对。所以你白天可以放心休息,养足精神,但是到了晚上,一定得千万小心!”

丁疾答应,项康又说道:“第二,到了晚上的时候,不管我们的主力营地或者营外战场上发生什么变化,你都只能闭营自保,不用去管其他情况,除非是确认南阳贼军弃城南逃,或者是收到我的亲笔手令,否则绝对不能冒险出营!”

丁疾再一次答应,旁边的商山老头唐秉却有些不解,疑惑说道:“大王,既然你这么担心丁将军营地的安全,那为什么还要丁将军单独立营?我们的主力营地距离宛城只有十里,又有骑兵优势,没必要一定让丁将军单独立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