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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老三和韩信共同调教出来的南阳军将士也没有让韩信失望,才刚看到汉军发起冲锋,被投石机砸得伤亡惨重的第一线南阳军将士就立即忘记了恐惧与紧张,迅速的自行从藏身地出来集合,然后又在统领第一线军队的南阳军大将奚涓统领下,迅速进入战斗岗位,紧握武器咬牙等待汉军冲到近前,垒墙上剩下的南阳军将士也马上张弓搭弩,施放羽箭,全力压制汉军的冲锋势头。

在此期间,还没有来得及调整投石方向的汉军投石机,又砸来了十几块巨石,还大部分都砸到了南阳军阻击阵地之上,给匆忙集结的南阳军将士造成了不小死伤,长盾背后的汉军弓弩手也拼命放箭,反过来压制南阳军的远程火力,却依然没有动摇南阳军将士死守营门缺口的决心,两架前端插满利刃的塞门刀车,也飞快被南阳军将士从后方推来,紧急封堵已经洞开的营地大门。

也还好,和韩信担心的一样,又有几架还没有来得及调整投石方向的汉军投石机砸来巨石后,果然将一架南阳军的塞门刀车轻松砸成了零件状态,也基本粉碎了南阳军靠着塞门刀车暂时彻底堵塞营门的希望。

这点依然没有动摇南阳军将士的坚守决心,汉军将士才刚冲到营门近处,剩的那架塞门刀车就已经部署到位,南阳军将士也马上在余下的缝隙处排起了密集横队,前排士卒紧握剑盾,后排士兵握紧长矛战戈,神情刚毅的等待汉军冲到近身肉搏位置,营垒上的南阳军士兵也象疯了一样,拼命对着汉军将士张弓放箭。

和平时一样,汉军将士依然还是以原始手雷扰乱敌人的密集队列,原始手雷在至近距离爆炸时发出的巨响与火焰,也果然给南阳军士卒造成了不小混乱,汉军勇士乘机挺矛上前,凶狠捅刺暂时混乱了队形的南阳军士卒,迅速回过神来和保持冷静的南阳军士卒果断凶狠还击,一场残酷至极的血腥恶战,也随之在南阳军大营的营门处展开。

各种各样的吼叫声早已充斥了现场,不断带着风声来往的长矛剑戈溅起道道血花,又随时有铁刀斩落,斧头劈下,带起的鲜血在战场上接连飞洒,两军士卒都全然忘记了恐惧和害怕,只知道拼命的把武器往对方身上招呼,前面的勇士倒下,后面的同伴立即补上,金铁、盔甲和肉体的碰撞不绝。

在此期间,汉军将士还用随军带来的壕桥车,紧急在营门两旁的护营壕沟上铺垫起了多条过壕道路,抬着飞梯上前的汉军将士直接冲到垒下,将飞梯搭到垒上发起蚁附冲锋,还靠着自军投石机砸出的缺口,接连冲上垒墙,与垒墙上的敌人展开激战,同样是厮杀得血肉横飞,不可开交。

如果不是汉军将士装备有扰敌利器原始手雷,汉军前队肯定很难冲开多达十数列的南阳军密集横队,而南阳军将士虽然早就被上级将领反复灌输过关于汉军原始手雷的情况,知道这种玩意只是声音和火焰吓人,实际上威力不大,然而人体的正常反应,汉军的原始手雷在身边近处乃至耳边直接炸开后,南阳军将士还是条件反射的做出反应,或是下意识的躲避后退,或是被巨响惊得失神,甚至还有耳膜被直接震破流血的情况,再加上汉军将士不惜血本的接连投掷,南阳军的密集横队依然还是无法象平时一样保持完整不动,汉军将士乘机接连冲杀,终究还是没给南阳军士卒用各种杂物彻底堵死营门的机会,保护住了后军的进兵道路。

这个时候,移动缓慢的汉军重甲兵也已经缓缓来到了营门近处,向挤满两军士卒的营门处发起进攻,垒墙上还能腾出手来的南阳军士卒拼命对着他们放箭,可是青铜箭镞射到汉军重甲兵的身上,却最多只能溅起一些火星,连钉在汉军钢甲上的机会都不存在,直接掉落地面。

看到这一情况,垒墙上的南阳军将士当然是纷纷惊叫,“怪物!怪物!怪物来了!”可惜这样的叫喊声却彻底淹没在了巨大喊杀声中,没有立即引起奚涓等南阳军将领的警觉,韩信也因为距离过远的缘故,没能在第一时间发现危险到来。

借着这个机会,汉军重甲兵距离营门也越来越近,挡在他们前方的汉军士卒纷纷让路,坚守在门旁的南阳军士卒还道是自军的顽强抵抗起到了作用,捅杀得更加疯狂,妄图彻底杀散面前敌人,为堵塞营门争取时间。

终于,汉军勇将张仲第一个冲到了南阳军士卒的近前,然后还没等张仲举起钢矛,好几柄长矛就已经同时向他刺来,还有一柄战戈对着他的头盔凶狠啄下,力可碎石!

铛铛铛铛铛的金铁之声不绝于耳,那些用矛刺中的南阳军士卒也立即就难以置信的看到,他们的青铜长矛捅到了张仲身上后,竟然只是溅起了串串火星,在张仲的盔甲上留下些微痕迹,没有那怕一柄长矛能够洞穿盔甲,伤害到盔甲后的张仲,啄中了张仲头盔的青铜战戈,也被直接弹开,同样没有能够啄穿头盔。

还没等这些南阳军士卒发出惊叫,张仲手里的钢矛就已经凶狠捅出,不费吹灰之力就直接洞穿了一个南阳军士卒的胸前皮甲,直接穿胸而过,钢铁护面后的张仲面带狞笑,轻松拔出长矛,再次凶狠捅出间,又把一名满脸难以置信神色的南阳军士卒轻松捅倒。

后面的汉军重甲兵也接连涌上,舞动着全钢武器,象砍瓜切菜一样的轻松屠杀对面敌人,还全都是只攻不守,丝毫不去理会那些接连刺到自己身上的敌人武器,然后也是到了这个时候,南阳军士卒人群中才爆发出阵阵恐慌的喊叫,“怪物!杀不死的怪物!”

“杀不死的怪物?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