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这些人不同,同一时间的汉军营内,汉军的两个关卡级boss郑布和李左车则是在对坐饮酒,郑布还一边向李左车举起酒杯,一边满脸狞笑地说道:“广武君,请,再喝一杯,算时间,贼军也该来了,喝完了这一杯,咱们就可以欣赏我们的将士如何杀敌报仇了!操他媪,今天晚上不把齐国贼军杀一个尸横遍野,难消我心头之恨!”
“将军请,但真的只能是再喝一杯了。”李左车微笑答道:“今天晚上的形势复杂,不出意外的话,周叔将军那边也应该会在今天晚上动手,将军你能不能压过周叔将军一头,还要比赛我们谁的斩获最多。”
“不用比,我们赢定了。”郑布自信的回答道:“他的位置本来就比我们差,碰上的是最不好对付的西楚贼军,广武君你又布置了妙计,安排了我们的将士穿着赵国贼军的衣服混进战场浑水摸鱼,这一场仗我们就是想不大获全胜都难!”
言罢,郑布先是把青铜爵里的酒一饮而尽,然后又放下了酒爵,压低了声音说道:“说句良心话,其实我还希望我这边的贼军抢先动手,让西楚贼军那边有所警觉,这样我们才更有把握彻底压过周叔。”
“人之常情。”李左车笑笑,说道:“不出意外的话,周将军那边,肯定也有不少人是这个心思。”
乐极生悲,或许上天教训郑布的过于贪得无厌吧,好不容易熬到三更时分,西面周叔军营地那边,竟然抢先传来了喊杀声音,既证明了李左车的所料无差,被周叔彻底激怒的周殷果然利用汉军应该疏忽无备的机会出兵劫营,也十分不幸的告诉了郑布,他在这场竞赛中,已经在起跑阶段就处于了落后位置。
“干他媪!”气急败坏的大骂了一声后,郑布不肯死心,又吼道:“沉住气,我们营外的贼军也肯定会马上动手!”
让郑布和李左车意外,周叔军那边明明已经喊杀震天了,可是过了一段时间后,郑布兵团的营外依然还是寂静无声,不见半个人影,郑布依然不肯死心,果断大吼道:“擂鼓,杀出去,干掉我们营外的贼军!”
战鼓擂响,营门大开间,蓄势已久的汉军营内伏兵立即打着火把杀出,同时还派出了轻骑上前,寻找肯定已经潜伏在营外的敌人,同时埋伏在大营两侧的汉军伏兵也睁大了眼睛,随时准备着发起冲锋杀出,还有东北面的远处,三百名化装成赵军士卒的汉军将士也是个个把眼睛瞪圆,只等机会出现,马上就假扮成赵国军队冲入敌群混水摸鱼。
让郑布和李左车吐血,过了许久后,出营军队竟然来报,说是在营外没有发现一个敌人,自军今夜的周密准备已经白白辛苦,埋伏在营内营外的士卒全都白白喂了蚊子,郑布闻言惊叫道:“怎么可能?西楚贼军都已经上当了,齐赵贼军怎么就偏偏不上我的当?”
“怎么回事?”同一时间的周叔军营中,周叔和周术、崔广等人也在莫名其妙,都说道:“郑布那边怎么会没有得手?按理来说,以李左车的本事,设计引诱齐赵贼军出兵劫营肯定不难啊?怎么会没有得手?”
也还好,汉军今天晚上倒也不是完全的白白辛苦,至少汉军周叔兵团就成功伏击了冒险偷袭的西楚军队,先是三面夹击,把出兵劫营的西楚军杀得是鬼哭狼嚎,尸横遍野,又乘胜追击,利用西楚军队撤退路程较远的机会,把西楚军溃兵和接应后军都杀得是伤亡惨重,死伤不可计数,亲自统兵出击的周殷更是边逃边吼,“上当了!本帅又上周叔匹夫的大当了!周叔匹夫,你给本帅走着瞧!走着瞧!不报此仇,本帅誓不为人——!”
这个时候,战场的情况也已经被先后报告到了甘公和田部等人面前,结果得知汉军郑布兵团果然布置得有埋伏,甘公和贲郝当然是顿时出了一身冷汗,一起惊叫道:“好险,差点就又上了汉贼的大当了!幸亏我们没有出兵,幸亏我们没有出兵啊!”
田部也在齐军营中大叫侥幸,还迫不及待决定要再次重赏他的爱将虞领,又破口大骂道:“周殷匹夫,出兵劫营也不和本将军打一个招呼,你那怕是随便说一声,也用不着吃这么大的亏啊!”
同一时间,虞领则再一次抱住了他的卢县同乡亲兵,庆幸得不能再庆幸地说道:“兄弟,多亏了你啊!如果不是听了你的劝,今天晚上我们就要吃大亏了!”
“将军,先别高兴得太早了。”同乡亲兵依然十分冷静,说道:“我们只是躲过了今天晚上祸患,接下来我们的压力就更大了,西楚军和赵国军队都连遭重创,只有我们的军队完好无损,接下来我们不但得打主力,汉军的郑布还一定不会放过我们!如果我们不能坚持到西楚王率军来援,我们齐国军队肯定要倒大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