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咎只是稍微有些心动,可是略一盘算后,曹咎却摇了头,说道:“没那个必要,汉贼前天才到濮阳,这几天肯定在抓紧时间赶造攻坚武器,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军情变化,没有必要费这么大劲去探察他们砍伐木材的情况,还是等汉贼骑兵过了这个劲再说吧,如果过了几天汉贼骑兵还是这么把我们斥候堵在营里,我们再另外想办法探察敌情。”
“可是汉贼骑兵这么疯狂的绞杀我们的斥候,肯定是事出有因啊。”蒯彻坚持道:“大司马你就不担心汉贼是想玩什么花样,不想赶紧弄清楚事情的原因?”
“还能有什么原因?”曹咎颇为自信的回答道:“汉贼骑兵发这样的疯,肯定是因为项康那个奸贼想要立威,想用斥候战鼓舞他的士气,顺便激怒我们,引诱我们出兵决战,除了这些,还能有什么原因?”
蒯彻当然不会认同曹咎的武断分析,坚持又劝时,曹咎已经挥手下了逐客令,道:“好了,蒯大夫,到此为止吧,天色不早,本帅还要去亲自巡哨,有什么事明天早说吧。”
见劝不动曹咎,蒯彻也只好是失望告退,结果在离开中军大帐时,蒯彻又迎面碰到了行色匆匆的西楚军客臣李左车,见蒯彻迎面走来,李左车忙拦住他说道:“蒯大夫,正好,外臣正好有一个很重要的情况要告诉你们,适才外臣冒昧,去向你们的出营斥候打听了一下情况,贵军斥候已经连续两天被汉贼骑兵封锁在大营的方圆十里之内,这一点十分古怪,还请贵军千万小心防备。”
“广武君,你也发现了?”
蒯彻苦笑,然后才把自己刚才和曹咎交涉的经过对李左车大概说了,李左车听了跺脚,埋怨道:“这位曹大司马,为何如此刚愎自用?就算他认定汉贼是在故意激怒挑衅我们,派一些斥候夜间出营探察,又有什么关系?”
“嘘,小声些。”蒯彻赶紧打手势提醒李左车,低声说道:“这里是我们的中军营地,广武君需防隔墙有耳。”
李左车赶紧闭嘴,先是低声谢了蒯彻的好心提醒,又说道:“要不这样吧,我再去劝一劝大司马,我们两个人都提出类似建议,大司马或许会采纳。”
蒯彻正想答应,不曾想满是乌云的夜空突然一白,接着传来了一声霹雳巨响,接着雨点迅速开始打落,蒯彻见了无奈,说道:“广武君,明天再说吧,下雨了,我们的大司马自诩爱兵如子,更不会答应在大雨夜里派兵出营了。”
李左车一想也是,也只好十分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赶紧随着蒯彻返回各自的营帐,躲避这场突如其来的夏夜雷雨。
……
蒯彻和李左车如果坚持的话,或许他们就为西楚军立下大功了,因为就在同一时间,听到天上雷响,又看到雨点打落,正在亲自率队巡营的项康,竟然乐得马上就是一蹦三尺高,大喊了一句,“天助我也!”
欢呼过后,项康破天荒的连营都不巡了,一边快步返回自己的中军大帐,一边迫不及待的命令道:“快,马上去挑选十个五百主来见我,要办事得力的。还有,把负责督造攻坚武器的杨不给我叫来,马上!”
亲兵依令而行,然后很快的,项康才刚回到中军大帐没有多久,被大雨淋得满身精湿的原侍岭亭铁匠铺学徒、现在的汉军考工令杨不,就被领到了项康的面前,项康也没和他废话,一挥手就说道:“不必行礼了,听好,给你一天两夜的时间,后天上午巳时三刻(上午十点)之前,务必要把我交代给你的攻坚武器全部造出来,不得有误!如果人手不足,只管开口,我马上派给你。”
“后天上午巳时三刻之前?”杨不有些傻眼,战战兢兢地说道:“大王,不是臣下找借口,是时间绝对不够啊,还有木材也还不足,臣下无论如何都造不出那么多的攻坚武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