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在祭拜了天地之后,项康才抽出时间去看许负现在的模样,结果可能是很有一段时间没能碰到女人的缘故吧,此时此刻的许负竟然让项康生出了一种心痒的感觉,远比容貌动人的身段被华丽礼服衬托得更加婀娜多姿,平凡的容貌也因为增添了神圣气质,看上去远比平时妩媚,如果不是台下站满了汉军文武和三军将士,项康还真想逞一逞无良上司的淫威,调戏一下这个平时自己不太看得上眼的女下属。
大概是察觉到了项康不怀好意的目光,许负先是赏了项康一对白眼球,然后才低声说道:“大王,别愣着了,可以宣布三军进发了。”
还是得许负提醒,项康才想起自己还有更大的事要办,忙向台下的汉军将士大声宣布道:“天地祭拜已毕,汉国三军听命,即刻向濮阳进发!”
“谨慎大王号令!”
台下汉军文武整齐回答,继而是汉军的三军将士整齐回答,然后在汉军大将丁疾的引领之下,汉军前锋首先向东开拔,首先越过早就搭好数十道浮桥的鸿沟,高唱着军歌向濮阳战场挺进。项康也这才又转向许负,用要比平时温柔得多的语气说道:“许太祝,辛苦了,快回去休息吧。”
“大王,能不能求你一件事?”许负难得向项康提出请求,说道:“臣下斗胆,想随大王东征濮阳,请大王恩准。”
“咦,难道是舍不得离开我身边?”项康心中有些莫名欢喜,忙微笑问道:“许太祝不留在后方休息,怎么会生出和本王一起到前线督战的念头?太祝难道不知道,军旅征战,风餐露宿,可不是一般的辛苦。”
“没关系,民女吃得了苦。”许负微笑着回答道:“不瞒大王,臣下从小到大,几乎都没有离开过家乡温县,好不容易出一趟远门到了荥阳,也大部分时间都被困在广武山城里,实在是早就闷坏了,想借个机会四处走一走,饱览一下华夏山川之壮丽,还请大王千万恩准。”
再一次对许负自作多情的项康无语,也只能是点了点头,十分郁闷的答应了许负的请求,然后灰溜溜的离开高台,不过项康却并没有注意到的是,看着自己离去的背影,许负的目光不但温柔了许多,嘴角边还浮现出了调皮的笑意。
丁疾军越过鸿沟东进后,项康也马上带着汉军主力向濮阳开拔,沿着秦始皇留下的宽敞驰道大步东进,在此期间,掌管情报工作的陈平又再次送来了一份最新收集到濮阳敌人情报,可是让项康遗憾的是,可能是因为西楚军戒备严密的缘故,汉军细作收集到的西楚军情报依然十分简略,仅仅只是证实了濮阳西楚军的兵力和此前初步探察的结果一样,是十二万人左右,还有打听到了濮阳西楚军的主要将领有共敖、项悍、桓楚和终公等人,其他的情报依然十分笼统含糊,就连濮阳西楚军到底有多少骑兵和大概有多少粮草都不知道。
见项康面露失望,陈平猜出原因,忙解释道:“大王恕罪,西楚贼军撤到了濮阳城下后,马上就全面采取守势,禁止任何闲杂外人出入他们的军营,又引来河水灌满护营壕沟,我们的细作就是靠近他们的营地都难,所以实在没办法弄到更多的敌人军情了。”
“没事,可以理解。”项康大度回答,又顺手把刚收到的情报递给了张良、唐秉和吴实等谋士共看,随口问道:“陈平先生,以你之见,我们这次东征濮阳,有没有希望把西楚贼军诱出营垒,直接打一场野外决战?”
“恐怕希望渺茫。”陈平答道:“西楚贼军直接撤到了濮阳重新布防,还效仿当年的章邯,引来大河(黄河)河水灌满他们的护营沟渠,摆明是想坚守待援,等项羽平定了后方再回师来和他们会合,在这样的情况下,曹咎只要是不犯傻,就一定不会冒险出战,只会死守营地,卡住我们进兵西楚腹地的咽喉。”
“好。”项康自嘲道:“风水轮流转,先是我二叔武信君项梁,接着是我堂兄西楚霸王项羽,现在终于轮到我这个汉王面对攻坚难题了,希望我别重蹈他们的覆辙,死活拿不下敌人坚守的营地。”
“大王,这历来就是你的拿手好戏啊。”唐秉微笑说道:“听说那个曹咎和你们项家是世交,你应该非常清楚他的情况才对,就不能想一个办法,象平时那样投机取巧,把曹咎引出营垒决战?”
“难。”项康摇头,说道:“曹咎的确是我们项家的世交不假,但是我和他的接触并不多,仅仅只是和二叔帐下的时候和他打过一段时间的交道,还没有什么深交,对他的了解很少,只发现他的性格还算稳重,做事也十分踏实,除了有些爱面子,没发现他在性格方面有什么弱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