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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齿的麾下士卒依令而行,很快就冲到了俘虏人群中,把西楚廷理狱的医工给提溜了出来,逼着他马上给朱鸡石的儿子看病,结果也是某人倒霉,俘虏人群骚动间,脸上身上还带着无数鞭抽血痕的一个少年突然看到了仇人,马上就冲了上去,揪住仇人头发拖了出来连踢带打,雍齿军士卒忙上前阻拦,雍齿也赶紧上来问道:“小兄弟,你是谁?为什么要这么打这个匹夫?”

“将军,我叫丁力,丁疾是我阿兄。”那少年飞快回答,又指着那瑟瑟发抖的看守吼道:“我身上的伤,就是这个匹夫今天打的,这个匹夫打我不算,还连我翁都打,还欺负我丘嫂,我要宰了他!”

“丁疾兄弟的兄弟?”雍齿一听大惊,马上就大吼道:“小兄弟,你放心,我和你阿兄也认识,还是平辈论交,既然你是他的兄弟,你就是我的兄弟!说,这个匹夫用那只手打你?”

“两只手都打过!”丁疾兄弟指着那看守大吼。

“按住这个匹夫!拿斧头来!”

倒霉看守吓得直接尿了裤裆,拼命磕头求饶不绝,可雍齿的士卒还是迅速把他按在了地上,用脚踩住了他的双手双脚和脑袋,并且马上拿来一把雪亮的斧头,雍齿正要接过时,丁疾的弟弟却一把抢过斧头,使出吃奶的力气,重重一斧向那倒霉看守的右臂斩落,鲜血飞溅间,那看守杀猪一样的惨叫,雍齿则是竖起了一个大拇指,赞道:“不愧是我丁疾兄弟的兄弟,果然英雄出少年。不过兄弟,砍手要用斧背砍才过瘾,要不你试试?”

“将军,饶命啊!”

“好,我试试!匹夫,你也有今天!”

丁疾弟弟怒吼着用斧背拼命砸击那倒霉看守的左臂时,雍齿又转向了刚刚被解救出来的汉军家眷,指着俘虏人群神情狰狞地吼道:“各位犹父犹母,丘嫂兄弟,这些匹夫不管是谁欺负过你们,折磨过你们,现在就可以把他们指认出来,我给你们报仇出气!”

也的确是恨透了这群歹毒残暴的看守狱卒,许多的汉军家眷还真的纷纷上前,寻找指认曾经毒打虐待过他们的看守狱卒,雍齿军士卒则是指认一个抓一个,拖出来先是拼命毒打,然后斩手断脚,让他们活活疼死,拼命为自己的未来上司家眷报仇出气。其中一个叫做花婴的看守最为倒霉,因为玷污过几名汉军家眷的女眷,被雍齿亲自动手阉割至死——用锤子阉的。

这一天,关押汉军家眷的西楚廷理狱看守狱卒,几乎全部惨死在雍齿和他的士卒手中,然而事后彭越和冯仲等人知道情况后,却谁都没吭一声,也没指责雍齿一句——关系到那么多汉军重臣家眷的报仇出气问题,彭越和冯仲除非傻了才会说雍齿做得不对。

除此之外,彭越和冯仲还不得不佩服雍齿的外粗里细,看上去又矮又壮似乎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实际上鬼心眼却比谁都多!第一个冲进大牢救出那么多汉军重臣的家眷,又不余遗力的亲手为汉军家眷报仇出气,将来这些汉军家眷回到了他们的亲人身边,周曾、晁直、郑布、丁疾和龙且钟离昧这些手握大权的汉军重臣,能有谁不对刚加入汉军的雍齿千恩万谢?感激涕零?

第三百四十五章 家有长老

彭越军包围了西楚王宫后,不但困住了项它和他率领的两千多西楚郎中卫队,也困住了包括陈婴、景嘉和吕青、吕臣父子在内的许多西楚军臣子——突然收到彭越军奔袭彭城的消息后,受命主持彭城政务的陈婴在宫内偏殿召集西楚众官讨论对策,不曾想彭城闪电般告破,彭越军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杀到西楚王宫门外,西楚众官也就无比倒霉的被彭越军包了饺子。

除此之外,因为项梁之妻也是住在王宫里的缘故,还有项康的老婆、儿子和小姨子也被困在西楚王宫里,没有能在第一时间被汉军将士救走,好在冯仲十分清楚这一情况,汉军上下倒也不用担心找不到她们的下落。

造成这一局面也和项它等许多西楚官员犹豫不定有着很大关系,原本在收到彭越军大举入城的消息时,项它只要果断做出决定,带着他麾下的两千五百郎中卫队保护西楚百官弃城突围,完全有希望抢先逃出城外,已经被剥夺了兵权的原张楚大将吕臣也极力劝说项它如此行事,然而不少的西楚官员却马上提出反对,说道:“我们出城走了,那我们西楚文武的妻儿老小怎么办?我们怎么可能来得及带他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