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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率军驻守井陉的赵国贼将夏说,好象对赵歇和张耳派给他的监军赵午十分不满。”叔孙先生如实回答,然后才把自己无意中看到的夏说神情反应仔细说了,又说了夏说在表面上对赵午恭敬谄媚的情况。

“还有这样的情况?”虽是末枝细节,周叔和周术等人却一起都是大感兴趣,崔广还赶紧追问道:“叔孙先生,你确认夏说在背后对他的监军赵午不满?有没有看错?”

“绝对不可能看错。”叔孙先生颇有自嘲地说道:“察言观色,历来就是下官的拿手好戏,如果连夏说在背后对赵午匹夫究竟是什么样的神情,下官都会看错的话,那下官脑袋恐怕早就保不住了。”

崔广和周术飞快的对视了一眼,眨巴着看似浑浊却绝不昏花的老眼盘算了一下,周术还又突然想起另一个细节,忙问道:“叔孙先生,如果老朽没有记错的话,你刚才好象说过,赵午那个监军,是你到井陉之前两三天内,才被派到的井陉担任监军?”

“有这事。”叔孙先生点头,说道:“夏说曾经亲口对下官说过,说下官那怕是早到三两天时间,他都会派人把我送去巨鹿,但是赵午匹夫来了,传达了赵歇的什么狗屁令旨,所以他就只能请下官立即回来了。”

周术露出喜色了,分析道:“赵午当初在函谷关坚定帮着张敖对付陈余,肯定是张耳的绝对心腹,张耳之前不派监军,算时间应该是收到我们拿下晋阳的消息,发现我们有可能会对井陉下手,然后才把赵午派来担任监军,这点很清楚的说明,张耳应该是对夏说不够放心啊?张耳不放心夏说,夏说又对张耳派来的心腹监军不满,难道说,夏说有可能对张耳怀有不满?”

“也有可能只是凑巧,只是夏说对赵午这个监军不满。”崔广提出了另一个可能,但还是对周叔说道:“周将军,不管情况究竟如何,我们不妨都仔细查探一下这个夏说的情况,看看有没有可以利用的机会。”

“这事好办。”周叔马上说道:“晋阳城曾经被赵国军队控制过近一年时间,城里曾经为赵国军队效过力的官吏很多,肯定有知道夏说情况的人,我这就安排人手去查。”

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才刚到了当天的傍晚,奉命调查赵国大将夏说的汉军官吏,就在曾经给赵国军队当过差的晋阳官吏口中,问到了一个让周叔等人惊喜万分的重要情况——赵军大将夏说,竟然是前任赵国上将军陈余的旧部下!还有传言说他是陈余的亲信心腹!

“难怪张耳会对夏说这个匹夫不够放心,也难怪夏说会对张耳的心腹不满,搞了半天原因是出在这里啊!”

大喜出声之后,周叔、周术和崔广等人连眼皮都没有眨一下,马上就聚在一起,狞笑着商量起了如何针对赵军大将夏说下手的无耻诡计……

第三百二十九章 劝降对象

赵军大将夏说的确十分刻意讨好自己的监军赵午,在他的亲自监督下,赵军将士在井陉西口修筑的坚固营垒原本已经竣工,可是新上任的监军赵午只是围着营墙转了一圈,却又提出了把营墙加高八尺和加厚五尺的苛刻要求,结果夏说连眼皮都没有眨一下,马上就依令而行,又逼着赵军将士重新拿起各种工具,挑土担石加厚加高营垒,半点折扣都不敢打的满足赵午要求。

对此,辛苦筑墙的赵军将士当然颇有怨言,好几个赵军中级将领都提出反对,都说原本修筑的两丈六尺高和一丈八尺宽的营墙已经够用,没有必要浪费巨大的人力物力继续加强加厚,夏说却反过来劝他们理解,说道:“赵监军也是为了我们好,继续加高加厚垒墙虽然累一点,可如果汉贼真的打过来,营垒越高越厚,就对我们越有利。”

除此之外,为了安抚辛苦筑墙的赵军士卒,夏说还又下令接连几天都给士卒加菜,好不容易才保证了工程顺利完工。

然而即便如此,赵午对夏说的工作仍然还是不够满意,又觉得井陉赵军的军纪过于涣散,训练不够严重,全都必须加强,对赵监军言听计从的夏说同样是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马上就把自己的军法官叫来臭骂了一顿,逼着他严格约束士卒,绝不能因为还没有处于战争状态就放松了对士卒的监督,又亲自抓起了军队训练的重任,不顾春雨连绵,每天都是亲自督促士卒严格训练,经常是全身都被雨水淋得精湿都不敢偷懒,以身作则鼓舞赵军将士勤练体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