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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听到了战鼓声,此前一直紧闭的晋阳东门也立即打开,两千士卒抬着木筏和背着柴草冲锋出城,冲到东门外的码头上迅速布置火筏,以精挑细选出来的会水士卒操筏出击,摇撸划桨冲向汾水下游的汉军浮桥。

仍然还是与此同时,章邯军大营的东门外,无数满载重物的辎重车辆已然渡过了汾水,在汾水东岸集结成队,可是周边却依然还是静悄悄的不见动静,不见一兵一卒的伏兵杀出,留守营地的章邯军大将内史保隐约怀疑不妙,然而章邯军大营却距离汉军大营约有三十里路程,汉军大营门外的章邯既看不到北线情况,听不到北线的声音,内史保也没有办法立即把消息报告到章邯的面前……

画面又转回汉军营地,两路杀出的章邯军队伍冲锋间,在火把数量不是很多的情况下,更多的汉军将士默不作声的冲上了垒墙,张弓搭箭静待章邯军冲近,然后还是在章邯军冲进了汉军将士的弓箭射程范围之内时,垒墙上才喊声大作,无数羽箭脱弦飞出,铺天盖地的覆盖到章邯军将士头上,顿时给章邯军将士造成了无数伤亡。

漆黑的夜色干扰了章邯和董翳的视线,老于沙场的章邯和董翳无法看清前方情况,再是如何的经验丰富,也没办法迅速发现汉军营垒上的守军兵力数量明显不对,还是在汉军将士接连放出好几波羽箭后,章邯才通过自军士卒的中箭倒地数量发现情况不对,也顿时为之一惊,脱口说道:“怎么可能?汉贼的弓弩怎么这么密集?”

发现情况不对也已经晚了,前军已经冲了上去,仓促之间根本叫不回来,就象一群群的飞蛾一样,密密麻麻的冲进了黑色的火焰之中,中箭死伤者不计其数,又象被磁铁吸住的铁片一样,根本无法迅速摆脱吸引,还很快就因为需要布置壕桥车过壕的缘故,队形为之出现混乱。

还是到了这个时候,汉军营中才突然鼓声大作,无数的火把迅速点燃,然后还没等章邯和董翳惊叫出声音,西面的吕梁山下就已经是杀声四起,无数的汉军将士呐喊着从山林中杀出,径直杀向代翟联军的背后。

再接着,理所当然的,汉军大营的北西南三门就一起大开,三支汉军打着火把同时杀出,与吕梁山的伏兵联手,不但前后夹击代翟联军,还连代翟联军可怜的侧翼都没有放过!

“中计了!”

还是到了这个时候,章邯才终于吼出了这句堵在嗓子眼里的话,然后章邯连眼皮都不敢眨一下,马上就冲旁边的董翳吼道:“翟王,马上带着你的军队回去,无论如何要保住过河桥梁,我且战且退,暂时拖住贼军,一会你掩护我过河!”

章邯的反应很快,董翳的动作也很快,才刚听到章邯的吼叫,马上就带着他的军队向北急退,无奈他们的反应和动作再快,也无论如何快不过周叔的事前安排——在此之前,已经有一支汉军伏兵从晋水源头的吕梁山下冲出,以最快速度冲向晋阳城下的晋水桥梁!每一名汉军将士的身上,还全都背着一束柴草!

周叔的布置还不止如此,听到汉军大营里的战鼓声,汾水东岸的一些丘陵上,也接连升起了一个个火头,看到火焰信号,埋伏在北线的千余汉军骑兵立即呐喊杀出,冲向已经过河的章邯军辎重队。结果在关键时刻,内史保得出了致命性的错误判断,立即严格执行章邯的事前命令,马上带着过河军队急撤过河,同时点燃浮桥,不给汉军伏兵乘机攻打自军营地的机会。

内史保这么做倒是没造成多少直接的物资损失,过河的所谓辎重车辆上,装的实际上大部分都是毫无作用的土石,汉军就算全部缴获也捞不到半点油水,但最要命的一点是,章邯军自己点火烧毁了浮桥,也自行切断了自军的迅速过河逃命道路……

再把画面转回汉军大营战场,冲锋出营后,依然是毫不例外,汉军将士照样是用原始手雷开路,破坏章邯军的队形,结果因为章邯军此前还没有得到过原始手雷洗礼的缘故,扰乱效果还比汉军将士意料的还好,遭到原始手雷攻击的章邯军队列几乎是一炸就乱,士卒惊叫着四散而走,汉军将士乘机以整攻散,接连冲破章邯军的好几道拦截防线,迅速就把章邯军的主力大队杀得一片打乱。

再接着,再当汉军伏兵杀到章邯军背后时,章邯军主力就是想连且战且退都没有机会了,将领士卒溃散无数,争先恐后的向北逃命间,还不断出现自相践踏的情况,章邯根本约束不住,最后也只能是懊恼大叫着带着还能控制的军队赶紧向北逃命,“到底是那里出了问题?周叔匹夫究竟是怎么识破本王的妙计的?”

这个时候,提前布置在晋水源头的汉军伏兵,也抢先一步冲到晋阳城下,顶着城上守军匆忙施放的羽箭,匆匆将草束堆积到桥梁上焚烧,烈火熊熊,迅速将晋水河上的六道桥梁全部点燃,再当董翳带着军队回撤到附近时,情况也已经彻底晚了,六道桥梁都已经被烈火包围,董翳大声叫苦,也只能是赶紧派人冲上桥梁尽量灭火,可是烈火又岂能是人力所能阻拦?六道桥梁中的四道迅速坍塌,余下两道也被大火烧得吱吱作响,随时可能坍塌。

最后,当章邯带着败兵逃到晋水河畔时,不但六道桥梁已经全部被焚毁,还连大部分的董翳军士卒都被堵在晋水南岸,章邯无奈,只能是疯狂吼道:“回身死战,杀退敌军!夺我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