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自把叔孙先生送出大营后,奚腾本想立即下令召集秦军众将到中军大帐议事,不料亲兵抢先报告,说是奚腾此前派回咸阳与子婴联络的密使已经回营,奚腾闻报大喜,赶紧快步冲回大帐,首先召见自己派回咸阳的心腹家人,还一见面就向心腹家人问道:“怎么样?见到了子婴公子没有?”
“回禀老将军,赵高派人守住了子婴公子的府邸,小人没能与他见面。”心腹家人答道:“不过小人买通了子婴公子府里一个出门办差的下人,让他把老将军你的口信带进了子婴公子府,后来子婴公子又派那个下人出门,给小人带来了一个口信。”
“说什么?”奚腾赶紧问道。
“子婴公子说,咸阳之事,老将军你可以不必担心,只请老将军你务必挡住贼军,给大秦朝廷东山再起留下希望。”心腹家人如实答道。
“咸阳的事,老夫可以不必担心,要老夫务必挡住贼军,给大秦朝廷留下东山再起的希望?”奚腾复述子婴的口信,心里也很快就有了底,猜到子婴肯定有办法对付赵高,不用自己帮忙就可以摆平咸阳的事,而自己只要在蓝田挡住了项康,大秦朝廷就一定还有东山再起的希望。
明白了子婴的态度,奚腾当然更不迟疑,马上就让家人下去休息,又立即召集秦军众将,把项康派遣叔孙通劝说自己投降的事告诉给了众人,秦军众将闻言当然无不大骂,已经吃够了苦头的李采更是怒不可遏,愤怒说道:“无耻狗贼,每到一地仗还没打,都先是派人收买劝降,这次竟然还敢把主意打到奚老将军你的头上,简直就是白日做梦,痴心妄想?”
“谁说项康逆贼是在白日做梦,痴心妄想?”奚腾语出惊人,微笑说道:“实话告诉你们吧,因为咸阳大乱,皇帝被杀,老夫已经答应了叔孙通那个匹夫,说我准备考虑一段时间再决定是否投降项康逆贼!”
“什么?”秦军众将无不大惊,李采更是惊叫出声,说道:“老将军,你答应考虑?!”
奚腾笑笑,然后忽然收起笑容,大声说道:“众将听令!”
被奚腾呼喝弄了一个措手不及,秦军众将立即下意识的站直身体,奚腾却是神情郑重,飞快说道:“即刻传令全军,立即赶造火把干粮等夜战之物,今夜二更出兵,三更动手,偷袭贼军营地!此战干系重大,关系到我们大秦朝廷的生死存亡,望各位将军务必奋勇当先,舍命作战,一战破敌,保住我大秦国都,也保住我大秦朝廷的江山社稷!”
“诺!”秦军众将一起抱拳,大声唱诺,李采也慌忙抱拳答应,又无比欢喜地说道:“老将军,原来你故意装做动摇,是想麻痹项康小儿,让他疏虞防备,然后乘机偷袭破敌啊。”
奚腾又笑了笑,说道:“这是我们的惟一机会,我们咸阳中尉军虽然装备精良,士卒训练严格,但是太过缺少实战经验,与身经百战的项康贼军正面而战,取胜把握非常之小,惟有突出奇兵,杀贼军一个措手不及,我们才有希望以弱胜强,一举扭转战局,保住我大秦的关中之地,明白了没有?”
“末将明白!”李采慌忙抱拳,又无比激动地说道:“请老将军放心,末将今夜定当率军死战,不惜一切代价杀入敌营,绝不让老将军在贼军使者面前白白的忍辱负重!”
……
同一时间的咸阳,被五百秦宫郎中保卫的子婴府中,突然跑出来了一个小宦官,慌慌张张的向率领郎中守卫子婴府的赵成亲信中郎说道:“将军,不好了,我们公子他突然得了急病,疼得满榻打滚,请你快进去看一看。”
“公子得了急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