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接着,到得了大营门前后,项康、项庄和冯仲等人当然无比傻眼的看到,带着一队随从站在大营门前的,赫然就是项伯的知交好友韩良,也是那个被项伯连累得让少帅军众文武谁都不喜欢待见的韩良。然后项康一时没转过弯,还十分惊奇地问道:“韩叔父,怎么你也在这里?张良张子房先生呢?”
神情复杂的看了项康一眼,张良这才拱手说道:“少帅恕罪,在下就是张良张子房,此前出于种种原因,张良一直用了化名,对少帅多有欺瞒,还望少帅千万不要责怪。”
经历了那么多的风浪波折,一般的事已经很难再让项康感到震惊,可是在终于得知曾经与自己长期相处的韩良就是张良之后,项康难免还是张大了嘴巴,一度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也还好,项康的心理素质还算过硬,虽然震惊,也无比的后悔,可项康还是迅速的回过神来,向张良拱手说道:“叔父言过了,你是暴秦朝廷通缉的要犯,一旦暴露身份,随时都有杀身之祸,被迫隐姓埋名,不过是人之常情,小侄岂敢责怪?”
“多谢少帅体谅。”张良还礼,又拿出了项梁颁发给自己的任命书和监军印信,说道:“少帅,蒙项柱国错爱,让在下到你的军中出任监军一职,还望少帅莫嫌在下才疏学浅,难称其职。也请少帅传令三军,将在下的身份官职公诸于众,方便在下协理你的军务。”
项康点头,立即派人传令全营,让所有的少帅军将士都知道项梁给自己派来了一个监军,这个监军还是在博浪沙刺杀过秦始皇的名士张良,然后才客客气气的邀请张良入营,把张良请进了中军大帐落座。
此前大都已经认识张良,这会当然也用不着项康再给张良一一介绍少帅军众将,不过因为项康那个祸害三叔项伯的缘故,周曾、冯仲和晁直等项康亲信之前都对张良没有什么太好的脸色,终于这会再度重逢,还是在张良以监军身份重返少帅军大营的情况下,中军大帐里的气氛难免有些尴尬,说什么都活跃不起来。
最后,还是在走完了该走的过场之后,张良才向项康说道:“少帅,项柱国他还有一句话要在下带给你,他之所以突然任命在下为监军,到你的军中来替他协理军务,督察将帅,是有特殊的原因,又说以少帅你的聪明绝顶,一定能够马上领会他的意图,希望你积极配合,达到他所想要的目的。”
项康叹了口气,转向项庄等人说道:“阿哥,从现在开始,你和各位阿哥阿弟只要有时间,随时可以过营去拜见二叔,和项羽阿哥他们想怎么玩就怎么玩,用不着在事先告诉我。”
“阿弟,这怎么能行?”项庄一惊,忙说道:“大敌当前,我们怎么能随意离开军队,到叔父的营地里玩耍?”
“这是叔父的意思,你们照办就是了。”项康随口吩咐道。
“这是叔父的意思?”
项庄等项家子弟听了难免更是莫名其妙,旁边的陈平则拱手说道:“少帅,应该再安排一些士卒,让他们故意在营外和张良先生发生冲突口角。”
“行,这事就麻烦陈平先生你去安排。”项康点头,又转向张良说道:“子房先生,陈平先生的用意,想必你也明白,到时候我军士卒如果有什么冒犯之处,还请先生千万不要介意。”
“请少帅放心,在下明白。”张良拱手答应,又在心里暗叹了一声,心道:“难怪一直看不起我,自己聪明绝顶就算了,帐下还人才辈出,竟然也能见微知著,马上明白项柱国的真正用意。”
就这样,在刻意的散播之下,项梁刚会师就马上往少帅军队伍里安插了一个监军的消息,很快就在少帅军营地里传开,也迅速随着士卒的活动和与外界的接触,很快就传播到营外。同时按照项康的要求,项庄、项冠和项猷等项家子弟也故意频繁出营,去楚军营地里与项梁、项羽相会,摆出了一幅已经逐渐不把项康放在眼里的架势。
一天之后,在陈平的精心安排下,冯仲麾下的少帅军士卒,还在营外和张良从楚军营地带来的随从发生了冲突,并且还把事情闹得很大,逼得项康和张良只能是亲自出面解决问题,然后项康还佯装赌气,故意在张良的逼迫下把自军士卒痛打了一顿军棍,领着冯仲和晁直等少帅军外姓将领气冲冲的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