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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兄你说呢?”项康反问道。

冯仲的脸色又变了,也不说出那人的名字,只是点了点头,说道:“没错,他最有可能,而且也只有他能够做到这样的事。”

“先回大兴亭再说吧。”项康说道:“这里是凌县的地界,我们要防着他还有后招。”

冯仲忙不迭的点头答应,赶紧让众人簇拥了项康往来路匆匆撤退,同时也是到了这个时候,项康又发现了这件事是单右尉在背后捣鬼的一个佐证——冯仲等人捞到那具盗匪的尸体,并不是冯仲的亭卒或者下相的民兵所杀,而是被其他的盗匪干掉!同时他被同伙灭口的原因也很简单,他的身上插有一支下相民兵射出的弩箭,同伙很明显是在害怕他逃不快被生擒活捉,所以才割断他的喉咙把他干掉。

“九成九是单右尉干的,官匪勾结想把我干掉,给他的儿子报仇。”项康心中得出结论,又在心里说道:“那伙盗匪应该只是单右尉安排的诱饵,放暗箭的人才是真正的杀手,想把干掉我的罪名栽赃到那伙盗匪头上,这样不管官府怎么查,都很难追查到他的头上。不过这事有点怪,单右尉怎么会这么清楚我的情况,知道用这伙盗匪一定能把我引来送死?”

再仔细思量下去,项康又发现这点也不算太过奇怪,以单右尉的情报能力,想要知道自己组建民兵是干什么应该是轻而易举,料到大兴亭这边出事自己一定会带着民兵过来,也应该不是什么难事,设计诱杀自己是在情理之中。可项康还是觉得有些不对,总觉得其中好象还有什么问题,但具体是什么问题,项康却又一时半会想不通透。

还算顺利的回到了大兴亭后,出于安全着想,贪生怕死的项康选择了和自己的嫡系民兵住在一起,又小心换上了民兵的衣服,睡觉时还几次更换位置。好在其后再没有发生其他的事,第二天上午时,当好手众多的项家子弟匆匆来到了大兴亭后,项康也这才终于放下心来,把自己昨夜的遭遇告诉给了项家子弟。

得知项康昨天晚上险些被偷袭送命,普遍比较齐心的项家子弟当然是个个哇哇大叫,嚷着吼着要去凌县城里找单右尉算账。冯仲和项康赶紧拦住他们,劝道:“各位兄弟,冷静点,我们只是怀疑昨天晚上的事是单右尉干的,但没有任何证据,无凭无据跑去凌县城里找单右尉算账,只会给他乘机把你们拿下的借口。”

仔细一想发现也是这个道理,项家子弟也只好悻悻做罢,项庄还恨恨说道:“只可惜昨天我没在,要是我在,怎么都要冲进树林,把那两个放箭的小蟊贼拿下,逼他们交代幕后主使!”

听到这话,项康心中一动,几乎是不假思索的马上就向项庄问道:“阿哥,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可惜昨天晚上我没在,不然那怕是拼着受伤,我也要冲过去把那两个小蟊贼拿下。”项庄回答,又疑惑问道:“怎么?我这话有什么不对?”

项康终于知道究竟是那里不对劲了,可项康却不动声色,只是点了点头,说道:“多谢阿哥,我知道昨天晚上如果你在,就一定不会出这样的事。”

项康在说‘一定’这个词时,语气不由自主的有些加重,可惜项庄和项冠等项家精英却一个都没有听出来,一个劲的只是问候单右尉的老娘和所有女性亲戚,赌咒发誓要替项康报这一箭之仇。

其后,悄悄从项它和项扬等人口中,打听到了项家子弟昨天为什么会恰好去远处游玩的原因,还有项家子弟为什么没有连夜赶来大兴亭给自己帮忙的原因后,项康还是没有声张,只是把这件事深藏到了肚子里,嘴角边还多少有一些得意的狞笑……

……

如项康等人所料,这件事的幕后主使确实是和项康有着杀子之仇的单右尉,而得知辛苦布置的暗杀计划功败垂成之后,单右尉当然是勃然大怒,连打带踢的把自己派去暗杀项康的五个心腹家人骂了一个狗血淋头,怒吼道:“废物!蠢货!没用的狗东西!放箭没射中,为什么就不能冲上去直接一剑把他干掉?浪费老子的金子!浪费老子的苦心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