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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了堆火在树林外等着,大概一个多小时后,张婴等人垂头丧气的从树林里出来,张口就冲着项康等人大吼大叫,责怪项康等人故意阻拦他们追捕强盗,要求项康等人跟他回颜集亭接受审讯,项康则笑嘻嘻地说道:“不好意思,我们是下相县侍岭亭的人,按照大秦律法,你怀疑我们是故意纵盗逃亡可以,想审问我们也可以,不过你们得到侍岭亭去找那里的亭长,让他把我们叫到亭舍问话,我们在侍岭亭随时恭候。”

“大秦法律里,有这么一条吗?”

张婴还在回忆大秦法律的时候,项康早已向项家子弟们一挥手,笑嘻嘻地说道:“弟兄们,休息够了,走,回家了。”

“站住,别跑!”

“风紧!扯呼!”

张婴还想阻拦,项康却大喊一声撒腿就跑,项家兄弟虽然不明白项康在说什么,却全都是紧紧跟上项康,又饿又累的张婴等人奋力追赶,却又如何追得上已经休息了一段时间恢复了一定体力的项家子弟?最后眼睁睁的看着项家子弟大笑着消失在了道路远处后,张婴也只好冲着项家子弟的背影咆哮道:“好!你们等着,等我去侍岭亭找你们算账!我看你们怎么跑!”

第三十章 吃官司了

凌县官府的反应动作很快,才到了第二天上午,凌县就派出了一队官差赶来侍岭亭追查项家兄弟故意帮助项伯逃亡的案子,带队的还正是和项家兄弟有仇的单右尉,手拿凌县县令亲笔书写的公文,要求仍然兼着侍岭亭亭长一职的冯仲协助调查,派人把项家兄弟抓到侍岭亭的亭舍审问。

单右尉当然是找错了人帮忙,早就和项康狼狈为奸的冯仲虽然不敢公然违背律法,直接拒绝协助调查,却也派人早早给项康打了招呼,让项家兄弟提前做好准备,然后才客客气气的把项康和项家子弟请进侍岭亭亭舍,与单右尉联手审问项家兄弟。

审问中,单右尉的滔天怒火几乎把侍岭亭的亭舍直接点燃,咆哮着要求项家子弟交代为何会深夜北上,在小破庙里和什么人见了面,为什么要故意帮被颜集亭亭卒盯上的可疑人物逃跑?项康则是嬉皮笑脸,一口咬定自家兄弟深夜北上是为了寻找失散落单的同族兄弟项猷,在小破庙里只是和项猷见面,至于干扰颜集亭亭卒执法,则是因为不知道张婴等人的官差身份,误以为他们是拦道打劫的强盗,依照大秦法律出手救助那个陌生人,绝对没有故意干扰颜集亭的亭卒执法抓人。

“狡辩!”单右尉重重一拳砸在案几上,咆哮道:“大胆刁民,竟然敢鬼话连天,欺瞒本官!来人,把这个刁民拖下去重责二十棍!给我狠狠的打!”

“诺!”

“慢着!”

单右尉发出命令后,他带来的凌县官差倒是马上唱诺,过来就要把项康拖下去用刑,冯仲却是义不容辞的站了出来阻止,大声问道:“单右尉,无凭无据,没有人证物证,为什么要对我们下相的百姓用刑?”

“颜集亭的求盗张婴,还有他手下的四个亭卒,都是人证!本吏就凭他们的口供,就可以对这几个刁民用刑!”单右尉指着张婴等人咆哮道。

“口说无凭,没有物证,还是不能用刑!”隶属于下相县的冯仲不肯买单右尉的帐,又说道:“而且张求盗他们刚才也说了,他们只是怀疑那个逃走的人是罪犯,并不能证明那个逃走的人就是罪犯,项公子他们依照大秦律出手救助,验明张求盗他们的身份后也没再继续阻拦他们抓捕那个可疑男子,依照大秦律,项公子他们没有任何罪过,如何能对他们用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