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个屁,绝无可能!!
乱我道心。
薛宝依的老宅里还有很多东西要收拾,今天一天的时间也未必能够,没有停留太长时间,只是简单在我家炒了两个菜,对付两口,就驱车离开,我有点奇怪,她好像对我父母的态度发生了点变化,不知道是我想多了,还是说我那句话扰乱了她的心境,感觉她没有刚进门时候的那种自然,反而有些扭捏,这态度有点像是见家长的女朋友。
“下来贴对联了呀,今天都大年三十了,过年得有个过年的样子。”
老家要比凉城隆重多了,父母忙着做饭做菜,还要祭祀,这氛围的工作就交到了我手上,张对联、挂灯笼、贴窗花,灯笼买的是那种拼凑的,还得手工一件件拼好。
不知不觉就忙到了天黑,家父扛着一个木头疙瘩,拢在厨房里,今夜,按习俗,厨房的火不灭。
一家人守在电视机前,桌面上摆满了糖果、糕点,我从来不操心这些,仿佛理所当然一样,爹妈会办好这些,今天老爹的一番话,却点醒了我,我开始留意他们做的每一件事情,这也是一种传承,即便是他们身体依旧康健,将来能够自己做的,也会尽量自己去做。
期间,二地来过一个电话,大家过年都回了老家,也不知道是谁发起的,邀约当年小学一起的同学明天去山上野炊,二地没给我拒绝的机会,只说了句明天来接我,听他那边的声音,还有麻将子的敲击声,应该蹲在哪家小卖部里打麻将吧。
他就好这口,当然也是因为习俗如此。
前些年更甚,那会打工热、进厂热,没读书的青年几乎都一窝蜂的涌进了发达城市赚钱,工资高,又能拼,一年到头能从外面背个十几万回来,这可比在县城或者镇上谋一份稳定职业还要丰厚得多,手里有钱,又没人查,赌风盛兴。
有些人一年到头打工的钱,几个晚上就挥霍一空,未及小年就已经匆匆离开了老家,乘着这股风气,当时村上一下子冒出来好多的小卖部,小卖部里你可以货不全,但一定会有麻将桌、纸牌桌之类的,店老板单靠抽成,也能在过年时候小赚一笔。
近年来好多了,没人再这么赌了,多是玩玩而已,一晚上千儿八百的已经算极限,纯粹就是在老家这样的地方,无处消遣,贪那点刺激罢了。
许大雷:老秦,新年快乐,想你。
许二雷:大叔,新年快乐呀!么么哒~
我特么不怎么快乐,看到你两个的信息几乎同一时间发过来,负罪感就满满的,像小山一样。
一人回了一条,然后下一秒一条信息的到来就让人一个激灵,白天的疲惫都一扫而空,整个人都清醒了起来。
许二雷:大叔,为什么你先回我姐的,后回我的?
怎么个情况?到底是怎么个情况?我现在就恨不得自己有一双千里眼,一眼就能看到法明县,看看这两姐妹到底在搞哪一出。
:“你怎么会知道?”(删掉,重新编辑)
:“?”(发送)
许二雷:“我都看见了,我们一家坐在家里看电视呢,我姐鬼鬼祟祟的肯定是给你发信息了,我跟她差不多同一时间发的,为什么我看她先收到的信息,那就证明你先回她,而不是先回我。”
呼,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这两人……
:“【龙年大吉,新春快乐】(备注:把嘴巴闭上好好看电视去)”
对方领取了你的红包。
许二雷:“大叔,闭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