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想像是开了闸的洪水。
我果然还是那个卢瑟。
定州一别,我与她的交流屈指可数,结果都不如人意。
我明白,她与我一样,都是进入了冷静期,这一点,从相互言辞之间的正式化就能看出来,我曾有意引导,想让两人的聊天内容偏向另一边。
但她每每像是一只狡猾的兔子,在嗅到危险之后,果断逃离。
在这个节骨眼上,其实考验的就是双方的耐性,她是下意识的举动,但我却是有心算无心。
阳光透过窗户照在我脸上,任由情绪泛滥在心间,直到最后,完全冷静下来。
收好手机,界面上,没有一条信息发出去。
种子已经种下,我需要的只是一个契机,需要一个再与她相见的契机,属实没必要在这个节骨眼上出岔子。
安抚好自己的情绪,整个人的心境也变得不一样了。
捧起一本书,将手机铃声调到最大。
我再等一个电话,昨天晚上还有点迷糊,经过了一夜的休整,加上今天的反复咀嚼。
我有预感,李叔的电话快打过来了。
下午四点钟。
一个陌生号码打了过来。
“喂,您好!”
“哈哈,你好,你是老李口中的小秦吧?”
“对,我是小秦,秦甲,领导您好,怎么称呼?”
摸不清对方的路子,便是连称谓也不大好界定。
“我可不是领导,就一商人,你叫老李李叔,便也叫我叔吧,张叔。”
“张叔好!”
“老李还没下班,让我先跟你联系一下,晚上大家一起吃个便饭。不知道小秦你那边方不方便?”
“张叔客气了,我随时都方便的,我在文玉堂订个桌,要不张叔我们先过去?”
“没问题,没问题。既然这样,那咱们就都方便些,直接到那遇吧。”
文玉堂的桌不难订,因为它的规格摆在那,在整个凉城算是中上层次,不是顶流,但却恰到好处的适合,过高对李叔那边不好,过低显得对这位陌生的张叔不够重视。
我的底,如果李叔已经交代过的话,那更会显得有些打肿脸充胖子,浮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