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不明白将军的意思”
雾迟撇过头,心里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想听殷瞿说话,自己也说不清自己在气什么,是在气殷瞿误解皇后娘娘还是……
殷瞿见雾迟倔强不听,直接用手抚住雾迟的脸强扭过来
“雾迟,延皇后不简单,我是为你好”
“许久不见将军,将军还是一样的雷厉风行,一开口便是命令一般”
看着雾迟眼里逐渐涌现的疏离,殷瞿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一凉,逐渐松开了手
“雾迟要回惜云殿了。”
雾迟低眼看了看殷瞿松开的手,行礼后转身准备走
殷瞿握住雾迟的手臂一下把雾迟拉到离怀不到一臂的距离,雾迟惊得抬头对上殷瞿近在咫尺的眼神,眸子黑得像一个洞一样,会将人吸进去再也出不来,这与雾迟在西集看到的殷瞿不是一个人,那个殷瞿眼里是杀气,拒人千里之外,现在眼前的殷瞿,虽然眼里有着武将的肃气,却多了很多以前不曾有的少年之气,温柔又硬朗,真诚又迷人。
“你是因为我与明郡主订婚一事在气?”
雾迟楞了一下,正中心事,不愿承认,全面否认的藏在自己内心的心事,用良知和阶级压制的心事,现在被殷瞿一句话揭露出来。
雾迟深吸一口气
“没有,不明白将军为何会这样想。”
殷瞿凑近雾迟,低着声音
“你什么都不明白。”
殷瞿盯着雾迟的嘴唇,突然勾起嘴角,伸手环住雾迟的腰,抬手将雾迟往上面送。
殷瞿轻轻吻了雾迟,蜻蜓点水一般
“这样你明白了吗?”
雾迟提着气,神色呆滞,楞在殷瞿怀里,殷瞿低头看着雾迟,慢慢松开,伸手摸了摸雾迟的头
“现在离皇后远点,可能听进去?”
雾迟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只觉得一些话是在对着自己说,而直觉也似乎告诉自己,这个时候无论殷瞿说什么,自己都得说答应
雾迟轻轻嗯了一声
殷瞿松了口气一般得笑了,鼻尖萦绕这桂花的香气,甜甜的。
待看不到雾迟一愣一愣的背影后,殷瞿才收了眼神,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行为不受控制。
雾迟第一次知道李央央家如此有权势是在进宫献艺时,本以为只是普通的商户之女,可谁知,李老板竟然顺便在宫里当了一个小文官,雾迟只知道是整理整理史册的差事。
第一次知道李央央是明竹瑄的跟屁虫是有一次跟着云妃给皇后请安,看见李央央候在明竹瑄身边。
第二次见李央央跟着明竹瑄是路过御花园时,两人正陪着延皇后散步赏花
第三次见李央央陪着明竹瑄是现在,在面前。
雾迟站在两人面前,看着二人的表情就知道自己今天活罪难逃了。
李央央不怀好意上下打量了一下雾迟,低头对坐在椅子上的明竹瑄说
“在坊间将我打伤,结果父亲还不准我带人报仇,害得我被其他官宦姑娘取笑,就是她雾迟”
雾迟本是来御花园采摘一些桂花用来做糕点,谁知二人一来就在亭子里等着堵自己,今日算是不走运了。
明竹瑄一听,更加没什么好脸色
“雾迟,这名字如雷贯耳,我在将军府见过你,你进宫后,府里的下人们也是经常提起你的好呢,倒让我这个女主人无法融入”
“奴婢是将军府的管嬷嬷教导进宫的,自然跟府里下人关系好些,明郡主善良温柔,在进府后也一定会深受将军府下人们喜爱”
雾迟一板一眼得拍着马屁,但是很明显明竹瑄不吃这一套。
“嘴巴很巧啊,你说你是来御花园采桂花做糕饼说明手也很巧咯”
明竹瑄撇了一眼站在雾迟身后的宫女,那宫女接收指令,从亭子一个角落端来一盆冰水,还有冰块盖满表面,冰块浮动,雾迟瞟到下面是一个个插满针的针包,密密麻麻。这手一下去肯定成马蜂窝了,不成马蜂窝,京城的秋日很冷,手也会被冰块冻伤。
“我掉了一支簪子在里面,雾迟宫女,麻烦你了”
明竹瑄高傲得指了指那个盆子,李央央一脸等着看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