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还是坚持说道:“你多心了,我确实不认识你,我不过是一个吃斋念佛的和尚,和你们这些人没有半点瓜葛!”

宁志恒好像没有察觉他的冷淡态度一样,嘴角一撇,微微笑道:“好,那我就自我介绍一下,鄙人是军统局行动二处处长宁志恒。”

说完他看向了森木惠生,很明显,对方并没有丝毫意外,默然相视,紧闭着嘴唇,还是不打算作声。

“真遗憾!”

宁志恒知道多说无益了,他发出一声冷笑,眼中的寒意立显,开口说道:“惠源大师,不,不,应该是森木惠生先生,森木君,看来我们之间是很难坦诚相见了,那就不要废话,相信我,用不了多久,你就会老老实实把你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

宁志恒的话一出口,森木惠生的目光就是一紧,心头巨震,对方连自己的真实身份都已经掌握,这简直不可思议。

尽管近期以来,情报网屡次遭到严重的破坏,情报工作不得不停顿下来,进入蛰伏状态,可是他的掩饰身份除了武汉总部,在重庆根本没有任何人知道,一直以来他都认为自己的潜伏工作是非常成功的,可是却被人摸上门来还不自知。

他一直不知道问题到底出在哪里?难道对方是从武汉总部获取了关于自己的信息,不然如何解释这一点。

不过无论如何,他是绝不能开口了,否则重庆情报网将会遭受重大的损失,这对目前的局势来说,简直是雪上加霜,之后的事态将会崩坏的不可收拾。

接下来的审讯并不顺利,森木惠生显然没有打算轻易低头,即使是被打的浑身是伤,可是却不吐半句,甚至在审讯期间,多次试图咬舌自残。

但好在宁志恒的防范措施做得好,他亲自守在一旁,时刻观察森木惠生的举动,及时出手,多次制止了森木惠生的自残行为。

各种酷刑轮番上阵,甚至被按上了电椅,差一点活活把他电死,在经历了长达六个小时残酷之极的刑罚之后,在垂死之际,森木惠生还是没有能够熬过无休无止的折磨,终于开了口。

宁志恒也是心神一松,那么长时间的审讯,对他来说也是一场对决和较量,不过这种较量,他几乎没有输过。

原来森木惠生在去年十月底潜入重庆,和一名助手以逃难僧人的身份在普觉寺挂单,后来在森木惠生的努力表现之下,普觉寺的主持觉得这位惠源和尚能说会道,见识广博,做事练达,就干脆把他们两个人留了下来,不久惠源就成为了普觉寺的知客僧。

而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森木惠生手下管理的情报成员也越来越多,逐渐成为重庆地区情报网的重要人物,到现在为止,他手上的情报小组已经达到五个之多,成员三十一名,基本聚集在渝西和渝中一带,社会各个阶层都有。

最重要的是,其中最有价值的一个情报小组,是专门负责打入军统局内部的山鹊小组,这个小组除了组长之外的四名成员都是军统局成员,地位有高有低,其中还有一个是装备处的军需官,竟然还是军统局中保定系的成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