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勇义发动车辆,一直开进了附近的另一条大街停了下来。

这个时候正好看到另一名行动队员郝义从一栋办公楼走了出来。

郝义一身旧西装的打扮,背着一个公文包,一脸无精打采的模样,他回身看了看这栋办公楼,无奈地拿起手中的报纸看了看,向另一家贸易行走去。

他这是伪装成四处求职的职员,将附近的公司和贸易行走了一遍,希望能够找到宫原良平的踪迹,可是到现在仍然没有收获。

苗勇义和仇子石看着他的样子,就知道没有进展,苗勇义不由得叹了口气。

仇子石安慰着说道:“队长,你也不用着急,像这种撒网跟踪的活,想快也快不了,得有耐心,有时候还得凭运气,着急也没什么用!”

苗勇义转头问道:“老仇,你加入军情处这么长时间了,像这种活经常做吗?”

仇子石摇了摇头,笑着说道:“我加入军情处已经四年了,以前可是很少做这种事情,我们是行动科,就是听招呼,等情报科有了消息,我们就出动抓人,这些精细活儿我们可干不了,可是到了两年前,站长加入了军情处之后,情况就完全不一样了,我们行动科成了军情处的主力,行动科人员也要监管情报工作,都要去参加特工训练,后来站长还请了不少教官,专门对我们行动组进行集训,所以就学了不少的东西,不客气的说,现在情报科那些人在这方面甚至还不如我们,否则现在军情处第一科室能是咱们行动科?”

话语之间,那种自豪感溢于言表,显得颇为自得。

听到他的话,苗勇义不由得叹了口气,说道:“我是半路出家,以前在军校里和野战部队学的那一套都不管用了,做起情报工作真是有些吃力,生怕出了一个疏漏,就连累了大家,有机会真应该好好学一学!”

苗勇义也是军中精英,接受过两年正规的黄埔军校学习,战术水平过硬,又在野战部队担任基层军官,战斗经验是有的,只是进行情报工作,这些经验根本用不上,上手之后颇为吃力,他早就有心想系统的学习一下特工技能。

仇子石笑着说道:“这还不简单吗,回头你写个申请,上报训练科要求陪训一段时间不就好了,难道还有谁敢拦你不成,不过你是少校军衔,那些教官军衔还不如你高,只怕你拉不下这张脸,他们也不敢管你!”

在军事情报调查处里,军衔的晋升非常困难,能够晋升少校军官,就已经是中层骨干了,而训练科那些教官大多都是上尉军衔,对少校级军官的培训还是很少见的。

苗勇义一时也是犹豫,他的任务就是打入军事情报调查处内部,为组织提供重要的情报,现在他凭借着宁志恒的信任,成功进入了上海军事情报站,可是这一年里,一直守在谭公馆里,根本没有机会接触到任何情报,也没有给组织发出一条有价值的情报。

苗勇义认为这是和自己的工作能力太差有关系,在上海这个大都市里,到处充斥着日本人特工和汉奸爪牙,斗争环境极其恶劣,如果稍有差池就会有性命之忧。

而自己在这一方面确实太过欠缺,一旦失手后果难以预料,偏偏这种事情是不能够在实践中练习的,因为有的错误,只要犯了一次就是终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