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统帅部军事会议上,处座汇报,广州地方军队被策反的案子得以圆满解决,几路中央军迅速布置到位,挟制李江冠不敢妄动,乖乖地束手就擒,边泽布置的陷阱也有了收获,抓捕了李江冠的弟弟和弟妹,还有一个日本间谍小组,这一次的成绩让他在领袖面前很是得意,领袖当众嘉奖,称处座是自己手中的利剑,搞的处座从统帅部出来之后,脚步都是飘飘的,走路都带着风。

黄贤正看着处座得意的样子,微微笑道:“这可都是志恒的功劳,要不是他的情报及时,真要是等着事发,等待我们的,可就不是什么嘉奖了,只怕要受到严厉的处分吧!”

处座一愣,黄贤正的话让他也是颇有余悸,广州这件案子太大,如果一旦让日本人得逞,让他们切断了广州经济大动脉,那对中国军方来说,可就是一场大地震,不客气的话,如果没有了广州的物资支援,接下来即将进行的武汉会战,就是一场灾难,统帅部不会再犯淞沪会战的错误,再让自己的精锐部队以血肉之躯抵挡日本军队的飞机大炮,武汉就无法据守,再一次的大撤退将不可避免。

而自己身为军事情报主官,发生这样的事情,必然是责任难逃,受到处分是肯定的。

想到这里,他不禁感慨地说道:“确是如此,志恒的情报收集工作的确是出色之极,这次又立下了大功,必须要发电嘉奖,现在广州的案子已经圆满结束,让他马上写叙功报告,我一定不吝重奖!”

这一次当着众多军方大佬的面前,得到了领袖的肯定,竟然获得利剑之誉,处座的心情简直是好的无以复加,对上海站的表现自然是满意至。

黄贤正一听处座的话,赶紧开口说道:“处座,志恒这半年多的表现可是有目共睹,尤其是这几次的重大情报,价值有多大?大家都是清楚的,让统帅部和委座对我们军情处是刮目相看,这一次的大功,可不能再给一块勋章了事了吧?”

一听到这话,处座顿时有些无言,这一次的情报价值巨大,也确实对整个战局和军情处,尤其是自己带来了巨大的好处,他原本打算给宁志恒再申请一块二等勋章,可是精明的黄贤正一开口就把这个漏洞给堵上了。

现在全面抗战已经展开了一年,在全国战场上,涌现了许多可歌可泣的英雄事迹,军方的勋章也随之大量的颁发,虽然也是功当受奖,可是授勋人员太多,也确实让勋章不再像以前那样珍贵难得。

尤其是宁志恒因为立下大功太多,已经多次授勋,就是再多一块勋章也没有多大的意义,黄贤正是想借这一次的大功,给自己的干将争取更实际的好处。

之前处座以宁志恒资历太浅,军衔太低为借口,硬生生地把王汉民调到上海,挡住宁志恒的上位,黄贤正为此一直就有些不忿,这一次必须要有个说法。

“忠信,志恒几个月前刚刚晋升中校,现在再次晋升就是上校了,在我们军情处里,军衔的晋升是多严格?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说志恒今天不过二十二岁,他的晋升太快未必就是好事情,你让那些熬了这么多年的老特工们怎么看,岂不是平白给志恒树敌吗!我考虑还是记功授勋,下一次大功我一定为他申请晋升军衔,以志恒的才能,再立下一件大功也不是难事吗?”

话说到这里,处座突然有些后悔了,因为他最后一句话说的没有错,以宁志恒的才能,再立一次大功还真不是什么难事,到那个时候自己怎么办?

黄贤正现在在军事情报调查处的话语权大增,对处座也不再像以前那样顺从,看到处座又想敷衍搪塞,不由得面露愠色,不悦地说道:“处座,当初你破格提拔志恒的时候,不也是说过,我们军情处是奖罚分明,不以资历论事的吗?你说一说,志恒加入军情处这两年里表现如何?你那些老部下们加在一起,也没有他立下的功劳多吧!上海站的情报工作有多重要,你我是心知肚明的,就能力而言,我们军情处里哪一个比得上志恒!

不客气的说,就是把这个甲种大站都交给王汉民执掌,他有这个能力吗?上海现在已经被日本人牢牢地掌握在手中,光是我们已知的情报部门就不下六七个,到处都是日本的特工间谍,就连郑宏伯这样的老手不也是折戟成沙了吗?”

黄贤正据理力争,一时间让处座有些语塞,就能力和功劳而言,宁志恒确实是无人能比,自己唯一可以压制的借口就是资历,可是总拿这个说事,现在连他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