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黄贤正,字忠信,也是保定系大佬们安排进入军事情报调查处的代表,这也是领袖对保定系的一个承诺,以保证不会对保定系采取隐秘的手段,所以黄忠信也是保定系中很受重视的一员。

即是贺永年的弟子,又是黄忠信的部下,不用说自然是根系再清楚不过的保定系青年一代的骨干。

忽然,张正魁想起了什么,他不由得有些诧异地问道:“你就是贺永年安排进入军情处的两名弟子之一?”

宁志恒也没有想到,张正魁这样一个保定系的军方大佬,处于军政府高层的老牌将领,竟然知道自己这个小人物。

“正是,学生于去年十月初听从老师的安排,加入军事情报调查处,我的师兄卫良弼也在军事情报调查处行动科任职,我们二人同为行动组组长。”宁志恒恭敬的回答道。

到了这个时候,再自称卑职已经不合适了,既然是自家的师长,宁志恒很自然的改口为学生,将两个人的关系迅速转进了私人层面,这就完全不一样了。

听到宁志恒的回答,张正魁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他上前几步来到宁志恒的面前,不由得打趣说道:“我那些老部下都说,贺永年教学生打仗的本事一般,可是教学生做特务的本事一流,说的就是你们两个吧!哈哈哈!”

听到张正魁的打趣,宁志恒不禁有些无奈,这件事情贺峰也是跟他们师兄弟提过一句,贺峰自己也是不愿意别人老是拿此事打趣,毕竟在正规军人眼中,军情处特务这个身份很不光彩。

可偏偏卫良弼和自己在军事情报调查处短短几年就成为骨干,尤其是自己锋芒毕露,让几位处里的高层都颇为忌惮,以至于现在让处座都开始进行打压,这在保定系的中层骨干中时有传闻,没有想到,就连张正魁这样的保定系顶层大佬也听到过这个笑谈。

“学生身不由己,未能投身正途,实在惭愧!”宁志恒低声回答道,语气中明显透出一丝遗憾之色,似是为此颇为纠结。

张正魁的脸色越发的和蔼,也觉得这个晚辈舍弃正途,身背特务之名,为了保定系的利益牺牲甚大,否则投身军方系列,前途自然一片坦途。

“你也不必太过在意,军事情报调查处是委员长亲自领导的直属部门,握有各种特权,是极为重要的部门,里面必须要有我们自己的子弟,不然有很多事情我们也插不上手,会有很大的隐患,你明白吗?”张正魁沉声说道,语气非常严肃。

宁志恒马上脸色一正,再次高声回答道:“学生明白,必定坚守岗位,不负师长的期望!”

听到宁志恒的回答,张正魁满意的点了点头,他这时才开始询问道:“我刚才得到报告,你在来的途中,与日本的便衣队遭遇,被你部全部歼灭,这一战打的漂亮!”

宁志恒赶紧谦逊地低头回答道:“学生侥幸,提前发现了敌人的行踪,这才做了布置,袭击得手。”

张正魁点了点头,轻轻地叹了口气说道:“如今我右翼战场上的部队很多被抽调到中部战场,致使兵力空虚,应对日军日益频繁的登陆进攻实在是捉襟见肘,难以为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