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可能,军事情报调查处的军法无情,家规森严,叛变投敌绝对是死路一条,承认了就等于是自绝,骆兴朝的心里不免升起一丝侥幸之心,也许死不承认,还有一丝生机。
这时他听到纷纷踏踏的脚步声传来,抬起头来就看到一行人走了进来,心头一紧,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将何去何从?
郑宏伯挥了挥手,两名侯伟兆的心腹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都退出了审讯室。
屋子里只留下了边泽和郑宏伯,还有宁志恒和侯伟兆四个人,郑宏伯咳嗽了一声,示意侯伟兆可以开始了。
其他三个人都坐了下来旁观,只有侯伟兆来到了骆兴朝的面前,他面带着一丝惋惜之色,开口说道:“兴朝,你是我一手带出来的,真没有想到会有今天这样的结局,我不想多说,看在你我多年的情份上,我特意向站长求了情,只要你肯反正,回到民族的大义上来,重新为我们的国家效力,我们可以让你戴罪立功,只要你立下大功,之前的事情我们可以既往不咎,你仍然是我们的同志。”
听到侯伟兆的话,骆兴朝孤疑的看了看侯伟兆,又看了看他身后的三个人,嘴唇动不动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不出一声。
侯伟兆的脸色一变,声音中透出一丝寒意,他再次说道:“兴朝,我们军事情报调查处的家规,你是知道的,投敌叛变是什么后果?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你的家人着想?”
骆兴朝听到侯伟兆提到自己的家人,脸色顿时一变,他知道军事情报调查处对于叛徒可是绝不容情的,甚至连家人也不会放过的。
这时候郑宏伯也起身来到骆兴朝面前,他是军情站的站长,平时积威甚重,骆兴朝对他一向都是敬畏有加。
郑宏伯上前郑重其事地说道:“骆兴朝,我知道你还有一丝侥幸之心,可是你也是做特工的,你说说看,你这一身的伤痕是怎么来的?大家都是行家,你可不要说是什么摔伤之类的话!”
说到这里,郑宏伯用手点了点骆兴朝身上众多的伤痕,再次说道:“这可明显都是受刑之后的痕迹,两个月前你回老家探亲,我刚才已经派人去了无锡,到你的老家调查你回家的情况,很快就会有回音,这一点你抵赖不了。
你身上的问题这么明显,换做是你我易位处事,你会相信这一切都是巧合吗?
不要心存侥幸了,骆兴朝,我是军情站站长,全面负责上海谍报工作,我身后是南京总部的边科长,我们的老站长,军事情报调查处举足轻重的人物,我们两个人给你保证,只要你洗心革面,重新回到我们的队伍之中,戴罪立功,我们可以对你之前的投敌行为不予追究,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我想你应该相信我们两个人的承诺。
可是如果你仍然冥顽不灵,负隅顽抗,不但背叛了民族和国家,成为民族的罪人,最后丢了性命,死后还要背上骂名!就是你的家人我们也不会轻易放过的,孰轻孰重,你仔细好好考虑吧!”
郑宏伯的这一番话,软硬兼施,晓以厉害,从服从民族大义,到自身的性命攸关,最后干脆就是以家人相威胁。
此言一出,骆兴朝再也升不起半点抵抗之心,如果不是被逼无奈,他又怎么会背叛民族和国家,况且郑宏伯说的确实是实情,自己这身上的伤痕,根本无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