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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捕无线电信号这样的工作,既费时又费力,往往还没有什么结果,把检测记录给宪兵队特高课送去,我们就不要插手了。佘介的教训你们忘得倒是挺快,闲着没事喝茶抽烟打牌,做点什么不好?”罗梦乡说道。

他本来就是被万里浪诱捕的军统局少将,一心想着回到军统,对政保局第一局的工作是能拖就拖,要是犯了戴老板的忌讳,派人把他也干掉了,那该多么倒霉啊!

“可这件事要是被万局长知道了,明明有线索却不去调查,我们电讯科是要受到惩罚的!”电讯科长很为难地说道。

“你管他呢,他现在也是焦头烂额的,金陵那边起风了,满天的灰尘啊,陈恭波和周坲海斗的你死我活,他这个政保局长也是两头为难,不是谁都有陈司长那种本事,谁也得主动拉拢他,谁坐江山也得有他一把交椅。”罗梦乡笑着说道。

事实上这阵风还刮得很厉害,汪经卫在抵达名古屋的第二天,也就是三月四日,就在名古屋帝国大学附属医院,由斋藤真为他实施了手术,切除了第四到第七节的胸骨,当时还不错,手术后一小时下体就恢复了感觉。

汪经卫可是日本法西斯树立的一面旗帜,在内阁的要求下,医院方面专门为汪经卫成立了治疗小组和助手团。

他的主治医生有四个,斋藤真和黑川利雄,整形外科专家、东京帝国大学教授高木宽治和名古屋帝国大学教授兼附属医院的院长胜诏精臧。

另外还有名古屋帝国大学教授兼医学专门部部长田春村吉、教授三矢晨雄等放射科专家参加了治疗小组。助手团则由名古屋帝国大学助教授户田博、医学部教授上田文雄等人组成。

这样的阵容,可以说是集中了目前日本医学界的最高权威,医生们每日轮流为汪经卫检查治疗三次,到了晚上一律住在附近的观光旅馆随时待命,而助手团则留在医院轮流值班,日本政府也算是煞费苦心。

截止到现在,整整两个月过去了,汪经卫的病情反复发作时好时坏,本来就是绝症,能达到这个程度已经是高水平发挥了。

但是他的情况,日本人自己心里有数,也把病情及时转告给汪伪政府的陈恭波和周坲海,提前做好最坏的打算。

汪经卫只要不死,他的职务没人敢坐,只不过陈恭波和周坲海都想要提前布局,在工作方面经常有争执。最痛苦的,就是一群汉奸们了,不知道该拍谁的马屁比较好,万一拍错了拍到马蹄子上,后果也是熟难预料。

万里浪也有这样的烦恼,他知道周坲海是个小心眼的主,当年在日军那边没少说李仕群的坏话,就是在李仕群的手里吃亏吃的有点多。可陈恭波也不是那么好应付的,能被汪经卫选做是接班的,没点本事能行吗?

“陈主任,沪市情报站的环境不太适合我,您也知道,那里的人都是东南办事处派来的,以前和我又没有什么交情,我在人家的地方当特派员,大家心里都觉得难受。”陈恭树来找陈明翔。

就知道你忍不住,特派员的椅子还没有坐热呢,就想着要换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