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说地下党在日伪方面就没有自己的同志,而是这种小事不值得,陈明翔出面就不一样了,即便酒楼方面出了事,陈明翔也不会遇到危险,本来就不是地下党,怎么查也没关系。
“对我来说这是个小事,我是社会局的副局长,专门管着全沪市的工商业,酒楼拍马屁,岂不是再正常不过了?”
“你告诉他,开业的时候我把社会局的局长凌贤文、警察局长卢应、沪西特别警察总署的署长潘达、宪兵司令部特高课的五岛茂、特工总部行动总队的林志江、财政局的局长袁厚志请到酒楼剪彩。”陈明翔说道。
“这么兴师动众的为了一家酒楼,有点不太合适吧?很容易就会让人误会你和酒楼的关系,郑同辉他们可是些抗日分子,别到时候把你也给牵连了。”
“万一出了事,不要说是日伪方面,就是咱们军统局也有大麻烦,你不是不知道戴老板的态度。”王真担忧地说道。
她很愿意为沪市的老百姓,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因此,很支持郑同辉等人的工作,甚至还拿钱给他们提供帮扶。
可是,作为军统局精心培养的特工,王真早就确认他们是地下党了,连这点也搞不清,也就不配作为春风的助手了。
山城政府从老头子到戴老板,提到地下党那都是谈之色变,视为心头大患,几次发动大规模的围剿,欲除之而后快。
现在是双方合作时期,但皖省事变的恶性事件,也清楚的体现了山城政府对地下党的态度,万一郑同辉等人出了问题,肯定要牵连到陈明翔,这是她不希望看到的。
“你多虑了,我和他们没有直接来往,就是给酒楼拉拉关系,指定手下的那些部门来这里消费,在日伪眼里是很正常的,为什么,我肯定是吃这家酒楼的干股了。”
“这是一个思维方式的问题,你是以特工的角度来看待这件事,而不是以我扮演角色的身份来看待这件事,肯定有很大的偏差。”
“把市政府的官员拉出来算算,没有在企业、工厂、商号拿干股的,绝对是手里没实权,你跟着我天天见的都是大钱,这种小钱你放不到眼里。”
“实际上社会局、稽查队、外务办、华通贸易公司和保安司令部这些部门的油水,是非常惊人的,每个月加起来都有十几万,我做这种事很正常,不做才叫古怪呢!”陈明翔微微一笑说道。
王真想了想,自己还真是有点敏感了,和郑同辉他们打交道的基本都是自己,陈明翔极少和地下党碰面,甚至要求自己不能接触太多。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我跟着你啊,自己都有点奢侈浪费了,想起来还真是不好意思。”王真也笑了。
要说钱这方面,她真是见惯了大钱,甚至是几百万美元这样的巨额财富,陈明翔平时不给她钱花,而是把大多数钱给她掌管,自己想怎么花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