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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主任,刚才接到了报告,说是周希垣在法租界的一家公寓,在兆丰总会伴舞女郎的家里,被军统的人活活溺死了。”傅业文打电话来说道。

陈明翔是督查室主任,这种事情必须得知会他一声,其实对特工总部来说,周希垣已经没有什么价值了。

“这个混蛋不知道自己是军统的暗杀目标吗?居然脱离保护夜不归宿,死了也是活该,找女人,就不会带到大队部里?蠢材!”陈明翔说道。

“您说的也是,周希垣这是自己找死,我已经给潘搭和林志江打电话了,冲着给特工总部立了大功,为了避免惹人非议,由沪西特别警察总署立案调查,行动总队买副薄皮棺材葬了吧!”傅业文显然也不愿意计较这样的烂事。

这就是当叛徒的悲哀了,别说是厚葬,棺材都要买薄皮的,按照林志江的性格,能不能买还是另一回事,找块坟地刨个坑就给埋了!

“给万利浪打电话了吗?”陈明翔问道。

“电话不通,估计电话线给游击队破坏了,我给他发的电文,他回复说,由总部负责处理后事,他就不回沪市了。”傅业文说道。

人都特么的死了,回来有个屁用,除了招惹一肚子火气什么也得不到,干脆就眼不见心不烦了。

当郑同辉看到眼前的药品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成箱的磺胺、奎宁和阿司匹林片,目前这几种药品比黄金都要珍贵,拿着钱都买不到。

自从冀中地区遭到驻华北日军的大扫荡以来,战士和群众的伤亡很大,需要大量的药品进行医治,可根据地的西药实在太稀缺了。

上级指示各地的地下党组织,要在大城市想方设法克服困难,采购急需的西药,可沪市的该项工作到现在也没有什么进展,同志们简直心急如焚。

一是没有那么多的资金,黑市的药品几乎是天价,二是想买市面上没有那么多货源,日军严格管控药品的销售。

尽管采购运输小组想尽了办法,也没有筹集到几盒子西药,杯水车薪,无济无事,就在这时候,陈明翔却伸出了援手,这将会救治多少人的生命?

“陈先生,你的这些货里面,有多少能卖给抗日根据地?还有,价格方面能不能优惠一些?”

“你知道根据地的实际状况,一时之间肯定拿不出这么多钱来,但是,我可以给你打欠条,我们做出的承诺一定会兑现,这一点你可以放心。”郑同辉有些紧张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