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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的参谋本部对此大为震怒,严词斥责派遣军总司令畑俊六大将,我身为宪兵司令官,不但受到总司令部的训斥,也接到了陆军大臣阁下的问责电文,整个在沪的陆军情报系统,全部因为这件事蒙受耻辱!”木下荣市呼呼喘气,他不是说话累了,而是打耳光打累了。

林少佐和南造云子的脸部,此刻肿的像个猪头一样,嘴角和鼻子都在流血,尽管如此,却身体站得笔直。

日军向来有这个传统,遇到下属犯了错误,上级就会噼里啪啦的打耳光,甚至从军开始就在这样的环境长大。

这个事情的确是木下荣市早就吩咐过的,以赤木亲之的身份,也有资格接受重点保护,一个失职的罪名是跑不掉了。

“将军阁下,实在对不起,是南造云子失职了,属下这就切腹自尽,以鲜血洗刷这个耻辱!”南造云子语气淡漠地说道。

她自己心里很明白,因为赤木亲之这个帝国男爵被刺杀,这辈子也只能是个少佐了,即便再大的功劳,也抹不掉履历上这个失误。

“蠢货,遇到事情就逃避,这是懦夫行为,我要你们给我打起精神,把沪一区连根挖出来,慰藉赤木亲之阁下的英魂,大日本帝国不容许这样的挑衅!”

“从现在开始,你们特高课不要再管别的琐碎事情,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到这项工作中,给你们半年时间,如果年底还完不成任务,不能为帝国雪耻,那就自裁吧!”木下荣市冷冷地说道。

死里逃生啊,完全可以这么说,两人在进入木下荣市的办公室之前,已经做好了这样的心理准备,没想到峰回路转,居然得到一个这样的结果。

“陈先生,既然是你的外务办举行挂牌仪式,我一定准时参加,昨天赤木亲之被杀,日本人却责怪警务处保护不力,他们这简直是强盗逻辑!”

“赤木亲之本身就是警务处的特别副处长,出门不带警卫人员,军统又闹得这么猖獗,这不是找死吗?”总董事里德尔说道。

“没办法,现在日本在沪市占据绝对的优势,虽然不敢撕破脸皮把军队开入租界,但私底下搞些小动作,阁下也会很难受的。”

“这次我来之前,冈其胜男董事要我转达一个要求,赤木亲之的葬礼必须办的隆重,阁下,就不必为一个死去的人太计较了。”陈明翔说道。

赤木亲之的葬礼简直轰动了沪市,大批的民众跑到租界围观看热闹,多个国家的巡捕在前面开路,装载赤木亲之棺木的汽车缓缓前行,周边有日本宪兵和沪西警察总署的警察保护,规格非常高。

从静安寺开始一直到虹口,有日本摄影师负责拍摄,随后将举行告别仪式,接着装到船上运回日本安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