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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明翔对此也无计可施,这种潜伏的电台,不被发现是最大的保护,一旦被破获,那就没有什么价值了,单线联系没有什么油水可榨。

他虽然感到痛心,却没有要营救的意思,除非提前得到这个消息,不管这两个军统人员是真叛变假叛变,都失去了营救的必要,地下工作就是这么残酷。

万利浪很少说话,陈明翔总感觉这个货,是自己最大的敌人,他好像一直在观察自己。

在沪市潜伏的这段时间,他唯独警惕两个人,一个是万利浪一个是南造云子,这两个老牌特务的直觉很吓人,怀疑是特工的本能反应。

华通贸易公司与行动总队的交易很顺利,两百公担猪鬃被陈明翔交给了儿玉机关,按照他的要求,儿玉与士夫给出了八千法币的收购价,每公担净赚两千法币,一次就是四十万的利润,可惜这种机会不多见。

“章老板,这次我来的目的很简单,就是大家合作生产卷烟,我负责烟叶和道路运输,你负责生产,我支付给你加工费和包装费。”陈明翔来到位于租界的一个小型卷烟厂。

这个时期全国的卷烟总产量,大约为一百六十六万箱,其中英美烟公司占百分之六十七。

沪市是全国烟草工业的中心,大约集中了全国百分之六十以上的卷烟厂,八一三会战后,日军侵占沪市租界以外的地区,沪市的卷烟工业受到了极大损失,近三十家民族烟厂先后遭到破坏。

也有一部分的烟厂在战后迁入租界,继续进行生产,卷烟属于日常消耗品,利润低但是销量大。

但是日军为了实现独霸沪市烟草的野心,不但抢夺烟厂的设备,还把烟草原料列为管控品,规定烟草销售必须要有搬出证,而且拖延着不给办理,给民族工业的烟厂造成极大威胁,日资企业当然不存在这个问题。

“这是好事,我当然答应,华通贸易公司在沪市可是大名鼎鼎,我知道陈经理也有这样的能力,三个纺织厂在你手里起死回生,上万个家庭得到温饱,沪市商界对你可是赞赏有加啊!”泽众烟厂的老板章文岩满脸的喜悦。

他是苏省的一个富商,因为战乱的缘故,带着家产到租界避难,以前曾经做过烟草销售,就在租界建了几排房子,一年多了,也没有把牌子打出去,眼看着就要关门了,突然陈明翔到访,不由得他不高兴。

“这种烟使用许昌烟叶作为原料,没有牌子,分为三种,一种烟盒上打宪兵特供四个字,一种烟盒打海军特供四个字,第三种打内部特供四个字,具体数量需要看你的烟厂日产量有多少。”陈明翔没有接话茬。

“烟厂有三台进口的英式卷烟机,每小时每台卷烟机的产量是六万支,如果按照二十支装计算,那就是三千包香烟,全天候开动,在有足够烟丝的情况下,那就是可以生产七万两千包,三台全开每天保底二十万支。”章文岩说道。

沪市宪兵队是千人编制,就按照每天一千包计算,一个月需要三万包香烟,如果加上每月给海军陆战队同等数量,那就是六万包烟,烟厂一天的产出就能满足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