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四保哪来这么好的脑子,肯定是那个贱人想出来的,毒计一个接一个,逼着我们开放市北区的烟馆,夺走这一块最大的好处。”张进庐说道。
抗战时期的沪市,随处可见烟馆,这是事实,归根结底是山城政府的腐败,居然利用烟土作为军费的补充,名义是禁烟的,暗中却放纵这种行为,每年的“特税”收入据说能达到三亿法币之多。
日本攻入华夏后,也是积极实施毒害华夏的策略,日本人搞出来的华中宏济善堂,每年的纯利润高达两亿日元。
在这种特殊的大环境下,开烟馆就成了暴利行业,行动总队收到的保护费也是最多的。
烟馆最致命的是什么,当然是货源,没有货就没有客人,吴四保的这一计简直是一刀捅到了心脏。
“吴四保也不想想,玩阴的我们还怕他不成?想要一口吞掉行动总队的财路,就看他有没有这个胃口了。”
“这个混蛋不是有一家制毒的黑作坊吗,派弟兄们打听清楚情况,大不了鱼死网破,你做初一我做十五,谁也别想好过。”万利浪咬牙切齿地说道。
吴四保这货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都干,不但经手烟土,而且还暗中制毒,说起来这才是他最大的收入来源。
“我们要是动了这个地方,吴四保肯定会拼命的,他就是一条疯狗,我们要不要做得这么狠?”张进庐说道。
心狠手辣是这个职业的特性,但吴四保还有一点,那就是要钱不要命,坏了他最大的财路,事情便不可收拾了。
“怕什么,吴四保能做出这样的事来,难道我们就任人宰割不成?说起来是他先坏了规矩,我们也只是自保,他得罪了那么多的人,只要事情做的隐秘点,他抓不到证据,打嘴官司谁怕谁?”林志江冷笑着说道。
万利浪点了点头,林志江说的很对,这种事情就是可做不可说的,大家都明白是怎么回事,但就是不能说出来。
女人终究是女人,遇到打打杀杀的事情心里就发憷,想要在特工总部这种地方混,没有胆量是绝对不行的。
庐州宪兵队的福特车,把陈明翔从机场接到了宪兵队司令部,这辆车是宪兵队长坂本中佐抢来的,原来属于一个商人的座驾。
日本宪兵的权力虽然很大,但数量其实不多,像沪市这样的国际大都市,因为特殊的地位,宪兵队等于一个陆军大队的编制,下属有上千名宪兵,司令是少将军衔。
而庐州宪兵队就差得远了,只有一个中队的编制,数量不到二百人,宪兵队长是中佐军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