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会给我们的学者提供一个研究的机会,研究17世纪的人类生活现象。那个时候的日本,也许会是人类历史文明的保留地……”
说到这,朱明忠想到了另一个世界里的安达曼群岛的博部落,他们自力更生,但却与世隔绝,对外部的世界一无所知,他们是把访客拒之门外,也把自己锁在里面。他们是世界上最后一个新石器时代部落。而世界也是善意的,根据法律,任何人在距离这些岛屿5海里以内都是非法的,人们千方百计的保护着这个地球上最脆弱的部落。对于日本,朱明忠也可以带着同样的善意,让他们封闭在自己的世界之中。
“未来,也许朕会出台一些法律,让日本人与世隔绝,活在他们的天堂之中!这是朕的善意!”
强调着自己的善意之后,朱明忠的语气突然一变。
“可如果他们打开国门,那怕对大明构成一丝威胁,朕就会立即发兵,将日本完全占领,日本如此,其它国家同样也是如此,他们可以选择成为朋友,或者敌人,对待朋友,我们会以礼相待,保持善意,但如果他们敢冒犯大明,作为敌人,就必须要彻底消灭,灭其国、亡其史、纳其土、教其民!”
陛下冷冰冰的,近乎没有丝毫情感。听在顾炎武的耳中,让他相信陛下不是在开玩笑,他相信如果有那个国家敢冒犯大明,那么等待他们的恐怕不仅仅是国亡族灭。
“陛下,你就那么自信。我朝的军队一定会胜利?”
尽管这种问题十分忌讳,但顾炎武还是忍不住脱口而出,看着陛下说道。
“陛下,出征异国,我们的将士将在一片完全陌生的土地上作战。那里的百姓非但相貌与我汉人迥然不同,而且习俗也是相差甚远。他们有着自己的文化、自己的语言,即便是我们征服了他们的国家,他们又岂会心甘情愿的遵从大明?遵从大明的教化?”
“会的。”
朱明忠毫不犹地说道。
“南洋诸夏能做到的事情,我们同样也能做到!”
“不一样,当地土人文明落后且愚昧,其所谓‘国’,往往不过只是大部落土邦,土人往往无国家观念。诸夏是以教化者的身份进入,教化土人,最终土人所认同的国是诸夏,而不是土邦。”
看着陛下,顾炎武道出了他担心的地方,这几年,他一直在研究着这一切,而在南洋的经历,让他很清楚,南洋土人与其它国家百姓的不同之处。
“陛下,出西域往西,有欧洲诸国,亦有波斯等国,这些地方的百姓,自有他们的风俗习惯,而且千年来,早就形成了其正统的国家观,或许我大明官军可以在战场上击败他们,灭亡其国家,但是如果我们试图让其信圣教,习汉字、从汉俗,势必会激起他们的抵触,正如当年我汉家百姓可以为保留衣冠不惜一死一般,那些国家的百姓,未必不能为其风俗顽抗到底。陛下,就像伪周于孟加拉等地推行佛教,不就遭到当地百姓的反抗吗?”
顾炎武特意提到了吴三桂创建的伪周,尽管吴三桂已死,但是伪周却仍然屹立于天竺,甚至与莫卧尔帝国屡有交战,当然也是各有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