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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未来在咨议员的任命上,也会随着时间的变化发生变化,现在是官员点派地方知名士绅担任,而到了省、府两级咨议局,就是各府县咨议局选举代表,那么,将来会不会由百姓选举县咨议局呢?”

反问之余,朱明忠笑说道。

“百姓的心里有杆秤,他们在选择人选的时候,往往会因为谁的许诺更为诱人,而作出选择,久而久之,为了得到选票,那些咨议员就会急民之所急,为百姓发声,为其争取权益,这个权益合理了,对于国家是件好事,可如果不合理,就会拖垮整个国家。”

想到穿越来到明朝之前,欧美那些曾经显赫一时的发达国家陷入的死循环,朱明忠的心里暗自长叹,那些左翼党派靠着对百姓许诺建立“从摇篮到坟墓”的福利获得政权,为了获得选票他们推出的福利更是几乎到了“无微不至”的地步,可是代价是国家背负沉重的负担,只能不断的降低军费、教育、科研等各个方面的开支的。即便是有些国家失去政权的右翼力量上台,也是积重难返,因为民选政府降福利就是结束政治生涯,顺便给继任者提供提高威望的工具,所以欧美各国面临的死循环。

而现在谈论这种死循环对于大明来说,还为时太早,毕竟,按照“马斯洛需求层次理论”,现在的大明生理需要和安全需要占主导的人数比例较大。

可是朱明忠的内心是排斥“黄左”的,甚至排斥所谓的“兼爱”或者“博爱”,毕竟,在他看来,一个帝国是不需要“兼爱”的。

“父皇,他们真的会这么做吗?”

朱和域有些不解的反问道。

“当年闯贼兵临京师城下,有人建议南迁,而烈皇本人也希望南迁,当年那种内忧外患的形势下,朝廷迁都南京、再筹复兴应该是最好的抉择。要知道强盛如唐,首都长安也曾被安史叛军和吐蕃相继攻占,最终唐廷避往蜀地才得以平定叛乱;北宋末年皇九子赵构退往临安甚至一度避敌海上,虽是偏安,但却也得以继续享国祚百年。可是为什么,没能南迁?”

朱和域立即答道。

“当年尽管烈皇自身极度渴望迁往南京、躲避敌锋,自崇祯十六年春便与时任首辅周延儒商议南迁之事。但是在后来的多次商议之中,烈皇都未曾明确表态支持南迁,仅有少数品阶较低的官员提出南迁方案,但因得不到大臣的支持最终只能作罢。后人常言烈皇不主动提出南迁而指责其不能承担责任,不愿意背负丢弃国都、宗室陵寝的骂名,实则大臣亦也是如此,烈皇不愿负其骂名,大臣大抵也是不愿背负骂名。”

提及当年的旧事,朱和域的眉头一锁,然后说道。

“父皇我明白了,当年面临亡国的危险,尽管烈皇固然不愿背负骂名,但为人臣者,理应为君分忧,可诸臣仍然只考虑个人名声,而不顾天下,他们既然能如此,那么将来,他们事必会为个人利益,施恩于百姓,全不顾国家利益。”

“所以啊……”

向烤肉上撒了一把孜然,朱明忠笑道。

“勋贵、百官、百姓,其实,说到底,本质上都会为利益驱使,而作为皇帝的,就是要平衡各方的利益,不能让任何一方失衡,也不能让任何一方与另一方结成巩固的盟友,至于其它……”